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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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濃聽著這些話都要被氣S了,上去一人就是一巴掌。


 


「放的什麼屁!我家公主金枝玉葉,什麼東西不都是用獨一份的,還是說你們王家兒子不是個東西?要分出去給別的人用?」


 


「你罵誰不是東西呢,賤蹄子我撕爛你的嘴!」


 


綠濃罵戰還真沒怕過誰,這麼些年因為我被那王朝陽迷了眼受了這麼久委屈,她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現在我突然正常了,她可不要好好出出這些年的氣。


 


我喝著茶聽她罵了個八十遍不帶拐彎的,直罵得王朝陽他娘臉白如紙他爹抖如糠篩。


 


看了一眼旁邊跪著的王朝陽,這窩囊廢就這麼看著他親爹娘挨罵挨打,嘴是一下不張,生怕綠濃巴掌下一刻就扇他臉上。


 


其實他也不用怕,畢竟他是驸馬,我的東西,綠濃可不敢扇他巴掌,雖然扇了我也不介意就是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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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去把那位紅招帶來。」


 


「你要對紅招做什麼。」王朝陽聽見自己心肝知己的名字立刻支稜了起來。


 


「呵。」


 


驸馬不好S,一個未脫奴籍的青樓女子還不能S了嗎。


 


我懶得理他,很快我前面又跪了一個。


 


紅招穿得簡樸,被押著也不掙扎,垂著頭不敢看我。


 


「紅招你沒事吧,他們沒弄疼你吧,公主,紅招不過一弱女子,你何必如此為難她!有什麼事衝我來,便是S,我也不可能跟你低頭的,我S也要跟紅招S在一塊!」


 


王朝陽努力蠕動著往紅招身邊湊,卻被SS摁著動彈不得。


 


紅招聽他說話抖得愈加厲害,等王朝陽話落,更是猛地抬頭。


 


「住口!誰要同你去S!」


 


王朝陽一愣:「紅招你什麼意思?」


 


紅招不看他,對著我砰砰磕了幾個響頭。


 


「公主明鑑,奴沒有勾引驸馬的想法,奴是青樓人,非破窯人,勾欄皆賣藝不賣身,再攢個幾年錢就能脫了奴籍歸清白身,實在沒必要做妾,平白一輩子當個奴僕啊!」


 


紅招咬牙切齒地瞪著王朝陽:「是這爛貨,以公主名義強將奴從青樓買了出來,說不在乎奴出身要替奴贖身,說得好聽,若是奴屈身窯子,可得不到他一個正眼,不過是公子哥打賭,說能讓公主低頭抬奴做妾才如此做派啊!」


 


這紅招倒是個拎得清的,難得的正常人,我居然稍感到了些許安慰。


 


旁邊王朝陽卻是傷心欲絕:「紅招你怎麼能如此說我,雖是一時賭氣,但我也是對你有真情的啊,不然當時眾多樂伎,為何我獨獨看中你呢。」


 


紅招裝也不裝了,冷哼一聲:「還不是看奴有好顏色,如此膚淺也好意思說深情。」


 


我無語地抽了抽嘴角,懶得聽他們舊情人撕巴。


 


「既如此,那本宮今日給你些銀子,夠你一輩子吃穿如何。」


 


紅招衝我猛磕頭:「公主大恩奴永記於心,但奴更想侍奉於公主身邊,還請公主給奴一個機會。」


 


我挑眉:「你不是不願做一輩子奴身嗎?」


 


「當公主身邊的奴自是不同,在外誰知會不會因為說錯話哪日不明不白S去,當公主身邊的奴,旁人就算打狗也要看主人。」


 


我想了想,允了,一張嘴的事,公主府還是養得起的。


 


「王朝陽不得本宮歡欣,且身無才能德行有虧,杖三十,其父母不敬公主,杖斃。」


 


我起身,隨意下了判決起身離開,無視身後傳來的怒罵和慘叫。


 


第二天不等言官將參我肆意妄為的折子遞上,我先起了個早趕早朝。


 


8


 


百官剛站好,父皇身邊的大太監喊完上朝,我就一身素衣哭哭啼啼地跑了進去。


 


「父皇!你可要給兒臣做主啊!」


 


我跪在殿中,委屈巴巴地低著頭抽泣,身邊百官哗然,窸窸窣窣的討論聲響了起來。


 


父皇高高在上看不清神色:「我兒受何委屈了。」


 


「那王家朝陽,昨日竟當著兒臣的面帶回一青樓女子,還要兒臣為其開院伺候他納妾,其父母更是出言無狀,言兒臣犯那七出之罪,還逼兒臣下跪奉茶,父皇啊!兒臣長至如此,除了父皇母後還未曾拜過他人,他們竟又說兒臣不尊長輩,無禮數無教養。」


 


百官嘰嘰喳喳的聲音更大了,一邊說公主上朝不合禮數,一邊說不敬公主就是不敬皇家,都被打臉了還嘰歪個屁的禮數,一邊怯怯懦懦地說公主已經快把王家人S幹淨了。


 


我一聽嚎得更大聲了。


 


「什麼!這王家竟如此大膽!」


 


父皇氣得甩了手邊的折子。


 


剛巧,是參我對驸馬用私刑的。


 


呈那折子的言官登時面無血色。


 


「來人,給我誅那廝九族!」


 


百官立刻哗啦哗啦跪了一地,一邊喊著陛下三思啊,九族何其無辜,一邊喊陛下少了啊,十族起步。


 


我幹巴巴地嚎著,悄悄地抬頭跟我旁邊的太子哥對視上。


 


他無奈地看我一眼,前行幾步跪下。


 


「父皇,驸馬言行無狀,但其族無辜,且誅其六族以示懲戒。」


 


父皇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轉而問起百官。


 


「愛卿們以為何。」


 


兩邊都無話,很快達成共識:「太子仁善,我等不及。」


 


「那便按太子說的辦吧。」


 


又是一陣陛下英明這事就算過去了。


 


王朝陽罰了個腰斬,沒人再討論這個自找S路的驸馬,不過我太子哥倒是被人背後蛐蛐了。


 


過於仁善,心太軟,將來隻是個守成之君。


 


這些話偏偏多出自那日念叨九族無辜的官員嘴裡。


 


真是的,S吧你不讓,不S吧你也不高興。


 


9


 


收拾了王朝陽我頓時心情舒暢,下了朝就往父皇的御書房走。


 


太子哥哥也在,兩人在商量朝事,還有幾個朝臣。


 


我推門進去,父皇和太子哥哥沒什麼反應,朝臣們倒是瞪大眼睛,嘴唇嗫嚅,似乎想說些什麼。


 


估計又是些什麼女子不可參政之類的屁話。


 


但瞧著父皇的表情,他們識相地住了嘴,等議事結束匆匆退走。


 


門一關,我就湊了過去。


 


「父皇,他們瞪我。」


 


父皇一點也沒有之前那喜怒難辨的感覺。


 


「他們也就瞪你兩眼,朕要應付的可是一堆啰裡啰嗦的折子。」


 


我撇嘴:「您估計也就看兩眼,隻怕太子哥哥才是該頭疼的那個。」


 


父皇指著我罵:「信不信朕這就聽他們的,把你關半個月的禁閉。」


 


太子哥哥站在一旁微笑地看著,我頭一轉,他的笑僵住了,趕在火燒到他身上前轉移話題。


 


「咳,安陽你怎麼突然有興致來御書房了。」


 


母後曾經跟著父皇一起打過天下,自然不覺得女子隻配料理家事,對我的教育並不局限。


 


隻是我胸無大志,有爹靠爹沒爹靠哥,平時甚少來這裡聽他們謀劃。


 


「還不是為了那個楊春池。」


 


我頓時沒了收拾完驸馬的那股好心情。


 


太子哥哥皺了一下眉,倒不是想糾正我的稱呼。


 


「她做什麼惹得你不高興了?」


 


我若不願意喊她嫂子,隻能是她惹著我了,太子哥不覺得我會平白無故找她碴。


 


「唉。」我心中憋悶,不知道該怎麼說,「哥哥,你能不能不娶她啊。」


 


父皇和太子對視一眼,瞧見的隻有疑惑。


 


「安陽,有事直說,你想急S我跟你哥嗎?」


 


楊家是當初跟著父皇一起打天下的老將,戰功赫赫,封無可封,為表信任,父皇甚至有封其為異姓王的打算。


 


當然,楊老將軍拒絕了,他主動上交了軍權,說隻想在京中當個富貴翁。


 


父皇大為感動,為痴戀太子哥哥多年的楊春池賜了婚,誰知婚期剛定,楊老夫人就去了。


 


不管是為了舊時一起打天下的兄弟還是怎麼,楊春池這個婚難退。


 


我抬頭看了眼一起等著我的父子倆,一咬牙直接跪下。


 


太子哥哥驚詫,手動了動想來扶我,身子卻沒有絲毫動作。


 


父皇看了他一眼,目光又移到我身上。


 


「安陽這是做什麼。」


 


我叩首:「孩兒自知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惹得父皇生惱,但孩兒不得不說。」


 


「孩兒懷疑楊老將軍有謀逆之心。」


 


屋內頓時一片寂靜。


 


隻有父皇向後靠在椅背上時衣料摩擦發出的聲音。


 


我冷靜許多,想著父皇無論如何也不能S我,自顧自直起腰將那天楊春池的話說了。


 


「楊春池此人有些小聰明,之前在孩兒面前伏低做小多行討好之事,若非家中有事心中篤定,怎敢當著孩兒的面說出這話。」


 


「她是有些不對,但並不能證明楊大心懷謀逆。」


 


父皇淡聲開口。


 


「太子,你如何看。」


 


太子哥哥突然被點名也不慌,他思考片刻:「楊老將軍雖上交兵權,但常留京城,其麾下將領仍常與他聯系,新將不得人心,且周家在楊老夫人S後也並沒有斷了聯系,周家子武學多習於楊老將軍。」


 


「不過也僅此,楊老將軍或許隻是單純為後代籌謀。」


 


我暗自腹誹,誰問你這些了,問你覺得他會不會謀逆,你說可能會,可能不會。


 


果然,整天上朝的就是油嘴滑舌。


 


父皇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我跪得腿酸,沒忍住動了動。


 


太子哥哥聽見動靜看我一眼,給了我一個活該的眼神。


 


我摸了摸鼻子,今天我是衝動了,應該先跟他商量一下的,現在好了,跪這麼久。


 


10


 


也沒跪多久,父皇很快就讓我起來了,然後把楊將軍和楊春池喊了過來。


 


我不能走,我是證人。


 


證明楊春池真的說了那句她選誰,誰才是太子。


 


我眼前一黑,SS掐著我太子哥的胳膊。


 


他吃痛,瞥我一眼,用力繃緊手臂。


 


肌肉梆硬,我掐不動,換成用眼睛瞪他。


 


我不高興了那就不能我一個人不高興。


 


小時候我寫不出策論就要把他寫了兩天的策論撕了,然後兩人一起挨罰。


 


我若想出宮玩也是一定要拉著他的,被抓去拷問也是他帶我出去的。


 


發燒了也非要他伺候,等他被染上了病我就躲得遠遠的,糖吃多了疼就咬他,挨了板子就掐他,長了痘痘就逼他吃辛辣一起長。


 


等等等等,父皇有時候都看不過去,讓太子哥哥揍我一頓,他可以當沒看見。


 


太子哥哥被我折磨得眼下青黑,但還是好脾氣地拒絕了。


 


他才舍不得打我呢。


 


瞪得眼睛發幹,楊老將軍終於來了。


 


他看起來比我父皇還老,頭發白了一大半,進來就跪在地上,站起來也不抬頭。


 


我和太子哥哥站在一邊,突然有些懷疑自己,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老頭,甚至比他們的脊背還要佝偻,怎麼會謀逆呢。


 


「楊大,你頭發怎麼白了這麼多。」


 


父皇的聲音感傷起來。


 


楊老將軍語氣不明:「皇上啊,臣老了。」


 


父皇的聲音突然沉下:「朕看未必,畢竟這太子都看令愛心情選呢。」


 


楊老將軍迅速跪下,呆立在一旁的楊春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愣愣地站了一會兒才跟著跪下。


 


「臣知錯。」


 


「將軍何錯之有,不過婦人談笑,倒是顯得朕冷心了。」


 


「臣,年老無能,教子無方,冒犯太子,此為臣之罪。」


 


楊老將軍深深叩首。


 


「臣願以S謝罪,臣之子也願削去青絲,入廟為陛下太子祈福。」


 


楊春池猛地抬頭:「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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