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張濤一巴掌拍在老太太背上，面露兇光：「敢把我媳婦鬧走我就要你好看！」
老太太憋屈地沒在敢說話，估計想著我以後嫁過去在磋磨我。
張濤忘乎所以，掐著腰大聲說：「今後我也是有老婆伺候的人了，快姜歡，打個招呼。」
我隻能硬著頭皮和這一圈人打招呼。
等姜頌挽著大伯走上臺的時候，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隻見來人兇神惡煞虎背熊腰，好像剛從局子裡放出來一樣，渾身煞氣。
一進門就粗聲大吼道：「姜頌在哪？給老子出來！」
所有人都嚇得一激靈。
Advertisement
張愛國拿著煙過去賠笑道：「今天是我兒子大喜的日子，咱們幾位是幹什麼的。」
壯漢一把把煙打掉，揪著張愛國的衣領怒氣衝衝說：「我們是收債的，姜頌借了高利貸欠錢不還，把她給我交出來！」
10
姜頌率先回過神來，尖聲大叫道：「不可能，我沒借過啊！」
壯漢一溜煙走到姜頌跟前揪著她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還錢！」
姜頌張牙舞爪地尖叫：「什麼高利貸，我根本沒借過，張揚救我！」
張揚頓時驚恐萬分，連忙擺手：「我不認識她，別找我。」
「這是姜頌她姐，找她！」，說完手顫顫巍巍地指著我。
我一個高蹦起來，「你說我妹借高利貸，證據呢？」
壯漢手往褲兜一掏，一張借據甩在了我面前，上面還有她的身份證照片，籤名和手印。
我定睛一看是真的，氣的對著姜頌那張臉狂扇了十幾下。
姜頌被我扇懵了，拿著那張紙左看右看，S不承認，「這是你們偽造的，報警，我要報警！」
她自己都不明白那張借據上怎麼會有她的信息。
我揪著她的頭發瘋狂輸出：「我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搞什麼違法的事了，不然怎麼會借這麼多錢！」
姜頌被我甩在地上，我趕緊拽著旁邊的張濤說：「我可是你媳婦，我妹的債就是你的債，你快替我還上，不多就三百萬嗎？」
張濤倒吸一口涼氣，渾身顫抖，身音都在打顫：「三百萬！你怎麼不去搶。」
「咱們現在結婚，領了證，這債你不還也得還！」
老太太一把把我推開，指著我和姜頌大罵：「我說你妹怎麼這麼好心要給我家張濤介紹對象，你一個大學生怎麼就看上張揚了，原來你們姐妹倆想騙我們老張家給你們還債。」
11
壯漢上前一把提溜起張濤，眼神泛著S氣。
「你是姜歡她老公？既然是一家人那趕快還錢，三百萬，要是還不上我不介意現場卸了你的部件。」
張濤直接嚇尿了，眼一翻暈過去了。
老太太嚇得差點魂飛魄散，指著我倆大喊：「我們和她沒關系，我們不認識。」
壯漢眼神掃視一圈，拉著我的胳膊亮出刀來。
刀光一閃，老太太也暈了。
我扯過想要逃跑的張揚，揪著他的頭發提溜到壯漢面前，「這是姜頌她老公，他有房找他，別找我妹。」
姜頌衝過來一把抱住張揚，「不行，不要傷害他，姐，快想辦法啊！」
拉扯之間，姜頌一屁股摔在地上。
李桂芬和張愛國驚聲尖叫：「我的金孫！」
張揚也反應過來趕忙拉架，我對著他大腿根就是一腳。
然後抓著李桂芬的頭發就往張揚身上撞，在抽空踹姜頌一腳，扇了張愛國一巴掌。
臺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壯漢一挑眉：「不還錢是吧！給我砸！」
壯漢的小弟拿著狼牙棒把現場砸了個稀巴爛，砸完立刻跑路絲毫不留戀，還放下狠話：「再給你一個周時間籌錢，還不上就等著賣器官吧，敢逃跑打斷腿。」
李桂芬看著這稀碎的現場坐在地上大嚎：「家門不幸啊！」
我也坐在地上蛄蛹：「張揚，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家頌頌是你媳婦，肚子裡是你兒子，這債你必須幫我們還。」
張揚臉色黑的都能滴墨了，對著姜頌那張腫臉就是一巴掌。
12
「賤人，我要是知道你背著高利貸，我打S都不可能娶你。」
姜頌捂著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不是我，和我沒關系，我不知道啊。」
今天這事估計要成為村口情報部的頭條新聞了。
姜頌看著她期待已久的婚禮亂成一團的現場，捂著耳朵崩潰大叫。
張揚上去就是一腳，「哭什麼哭，該哭的人是我！」
他覺得不解氣又踹了幾腳，姜頌就捂著肚子讓他踹。
我站起來對著張揚屁股就是一腳，然後使出九陰白骨爪，把李桂芬的臉撓成土豆絲。
「讓你們欺負我妹妹，都去S！啊啊啊啊啊啊！」
臺上又亂成一鍋粥了，張濤慢悠悠的醒過來，看到我這瘋癲的一幕，白眼一翻又暈了。
因為高利貸這件事，張家S活不同意姜頌進門了，說什麼都要離婚，金孫都不要了。
姜頌報警之後，天天在家抹眼淚。
警察抓到那伙人後，看了借據合同上15%的年利率，對他們的暴力催收進行了教育並關了他們七天。。
姜頌始終不承認自己借過，但是證據在眼前抵賴不得，警察表示有情況隨時聯系他們。
現在唯一的破局就是賣掉爸媽留給我們的房子，把這筆錢還上，不然利滾利，越滾越大。
走出警局，姜頌崩潰了，「姐，張揚不要我了，怎麼辦？」
我嘴角抽了抽，大姐，你現在最先關心的難道不是莫名其妙的高利貸嗎？
姜頌捂著肚子就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這個孩子是我和張揚唯一的聯系了，我一定要生下他，一定要是個兒子。」
我隻是垂眼撫摸著她毛絨絨的發頂，這才哪到哪呀，還有更厲害的還在後面呢。
13
因為那群壯漢的騷擾導致全小區的人都知道姜頌借了高利貸，她隻要一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
我去學校給姜頌拿東西的時候，那群人S到學校，被我激怒後又在學校大鬧一場，毀了不少公共設施，直接把我打進醫院。
現在已經被警察帶進去踩一年的縫纫機了。
學校那邊委婉的表示希望姜頌能夠自己退學，因為學校已經收到不少家長投訴了。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姜頌後，她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沒有張揚，上學有什麼意思。」
我立刻給姜頌辦理了退學。
最後我還是把爸媽留給我們的房子賣了，我騙姜頌去還錢，實際上我自己把錢私吞了。
姜頌現在覺得自己已經無債一身輕了，歡快地抱著肚子去張家，我隻能跟在她屁股後面拖著兩個大行李箱。
剛進樓道，李桂芬大叫一聲，甩著老寒腿飛快爬上樓，砰一聲關上大門。
姜頌把大門拍的砰砰響，「阿姨，我把高利貸還上了，你快叫張揚出來。」
李桂芬把門開了一個小縫，我一把抓住門邊用力往外一扯，隻聽砰一聲，李桂芬連人帶門一起甩了出來。
我拽住李桂芬的胳膊，堆出一個微笑：「親家，我們把房子賣了還債，現在可是無債一身輕，你們可不能不要我家頌頌啊，都懷著孕呢。」
姜頌在一旁附和道：「是呀阿姨，我借高利貸那都是被陷害的，現在債也還上了，你不要我也不能不要你孫子呀。」
李桂芬疑惑地轉著眼珠子看著我們沒說話，張揚打著哈欠穿著睡衣流裡流氣地走出來。
「媽，誰啊一大清早的……」
我抬頭看了看中午的大太陽，衝著張揚呵呵一笑，張揚一個激靈立馬醒了。
「臥槽，這兩個禍害怎麼來了，不是離婚就免談。」
14
「妹夫，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債還上了，所以我帶著頌頌來投奔你們呀。」
「啥？」，李桂芬張揚齊齊出聲。
「親愛的，怎麼了？」，這時一個穿著性感睡衣的年輕女孩從張揚屋走出來。
姜頌眼睛都直了。
「她是誰？哪來的賤人怎麼勾引我老公！」，姜頌大叫一聲衝上前抓著女孩的頭發就是兩巴掌。
張揚看女孩被打，下意識抬頭護住頭躲在李桂芬身後。
李桂芬連忙上前護住女孩，「住手！姜頌，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
我昂首挺胸叉腰，「頌頌，打得好，讓她知道誰是這個家的正宮。」
李桂芬冷哼一聲：「還正宮呢，倒貼我們都不要，麗麗肚子也有我老張家的金孫，誰稀罕你們那個。」
我倒抽一口涼氣，好家伙，姜頌天天纏著張揚，他還能抽出時間去找別的女人，佩服！
麗麗也不堪示弱，抓住姜頌的胳膊一個反手，把她紐的嗷嗷直叫。
「哪來的賤人敢打我，我才是張揚的真愛，你算那根蔥？」
我不甘示弱：「放屁，我妹才是他真愛，我妹還是985大學生呢。」
麗麗似笑非笑地看著姜頌說：「大學生還借高利貸，真是長見識了。」
我哪忍得了，一拳懟在麗麗眼眶上，轉頭對姜頌拱火：「快上啊，別讓這個賤人踩在你頭上。」
15
結果因為鬧得動靜太大了，鄰居報警，大家一起去了警察局。
從警局出來，姜頌摸著肚子摟著張揚仿佛一隻鬥勝的公雞，張母和麗麗在一旁臉黑的都要滴墨了。
姜頌還是搬進了張家，麗麗搬了出去，而我在別的樓層租了一套房住。
為了更了解他們，我積極和周邊鄰居打成一團，爭取進入他們的情報機構內部，好獲得一手消息。
姜頌的養胎生活果然精彩，就算麗麗搬走了，也能勾的張揚經常晚上不回家，有時候甚至直接上門挑釁。
姜頌哪裡忍的了，兩人天天嘴炮幹仗，為附近的居民提供了無數飯後話題。
等我在去看姜頌的時候，她正蹲在樓道裡洗衣服，手都搓紅了。
李桂芬打開門就唾沫星子橫飛：「小賤蹄子，洗個衣服這麼慢，趕緊洗完回來做飯，張揚一會要吃飯。」
姜頌委屈的眼淚要掉不掉，抽了抽鼻子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你委屈個屁，花錢大手大腳不說，幹點活也磨磨唧唧的，快點洗，洗完趕緊做飯拖地。」
不虧是李桂芬，磋磨人有一手。
我咂咂嘴表示不可思議，都這樣了，竟然還和張揚在一起。
戀愛腦真是個神奇的物種，你們可千萬要鎖S。
姜頌扔了衣服衝張揚大吼道：「張揚，你看看你媽……」
張揚冷眼看著她：「我媽怎麼了？她說的不對嗎？我娶媳婦不就是讓她給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嗎？」
16
姜頌氣的渾身發抖，眼淚要掉不掉，看著就十分可憐。
我趕緊跑過去拉著姜頌的手心疼地說：「頌頌，咱們離婚吧，姐看你受著罪真心疼啊。」
姜頌甩開我的手，低聲說：「姐，我沒事。」
「他們隻是把你當成保姆啊，誰家媳婦大著肚子打掃衛生洗衣做飯的。」
姜頌有些急眼了，「姐你別管了，這是我的家事。」
我越勸姜頌越要留下，最後姜頌直接把我關在門外，自己進門了。
我咂咂嘴表示挺好的，繼續保持。
過了一個周，我朋友拍到了張揚和坐臺小姐的照片，我轉頭就發給了姜頌，難為她大著肚子去酒吧捉奸，我跟在後面去看熱鬧。
姜頌衝進去尖叫著抓著坐臺小姐啪啪就是兩巴掌。
「狐狸精去S，讓你勾引張揚。」
張揚一把推開姜頌，「你TM有病吧，月月是我的真愛，我看誰敢動她。」
姜頌捂著肚子不可置信：「老公你在說什麼呀，我才是你老婆。」
張揚冷眼看著她：「是你非要倒貼我的，現在還管天管地了？」
坐臺小姐嗤笑一聲：「就是，要不是張哥好心收留，誰會看上你這麼個黃臉婆啊，醜S了。」
姜頌仔細一看皮膚暗黃，頭皮散亂，手因為天天做家務幹癟粗糙都起皮了，身上穿的衣服還有廚房的油漬。
姜頌氣的渾身發抖：「張揚，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為你退學懷孕，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是不是這個賤人撺掇你的。」
17
我咂咂嘴，都這個時候了還為張揚找借口，簡直不要太愛了。
張揚一臉不耐煩摟著月月就要走，姜頌抓著月月的頭發就往酒桌上撞，張揚一把把姜頌推開。
「別給臉不要臉，再鬧就別回來了。」
月月捂嘴而笑，挽著張揚風情萬種的走了，姜頌站在原地淚如雨下。
我走過去安慰她：「頌頌離婚吧，走了個麗麗又來了個月月，張揚靠不住的。」
姜頌紅著眼聲音沙啞地說：「我不甘心，憑什麼？」
我惡狠狠地說：「他在這麼沾花惹草，你直接把他閹了算了，反正就賠200塊錢也不用坐牢。」
姜頌呼吸一重，我就知道她聽進去了。
她現在已經瘋魔了，沉沒成本太高了，回報還遙遙無期，現在想剎車也剎不了了。
人都是賭徒，下注就想著要回本，根本不想及時止損，總是幻想著有個萬一。
我沒想到她動作怎麼快，第三天我就接到警察的電話。
我輕快地哼著歌，挎著包去警察局接姜頌。
一進警局，我立刻調整了臉上的表情，滿臉焦急：「頌頌你沒事吧？」
姜頌還在忙著和李桂芬大戰呢。
警察和我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姜頌果然夠狠，剪下來之後直接把那東西剁碎衝進下水道了。
李桂芬赤紅著雙眼，抓著姜頌的胳膊就開始扇巴掌，手都快扇出殘影了。
「小賤人敢動我兒子的命根子，我跟你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