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圍人被她吸引過來，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說是兒子被醫生治S了，要說法呢。」

 

「嘖嘖嘖，現在醫生怎麼這麼沒有醫德，孩子被治S了，看那樣子一點悔恨的意思都沒有。」

 

「可不是說呢，你看那小姑娘，滿臉怨恨，人家剛S了兒子，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

 

七嘴八舌的言論爭先恐後的往我耳朵裡面擁擠。

 

我氣得直接爆發。

 

之前需要救人，盡管嬸嬸一而再再而三作妖，在她絕對的武力壓制下，我也實在沒辦法。

 

所以我一直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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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人都S了，我可一點都忍不了了。

 

激情開噴：

 

「你們知道真相是什麼嗎？

 

聽了兩句風言風語，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去隨便指責別人？」

 

「小心我起訴你們，把你們通通抓去坐牢。」

 

人群中一部分人被我的狠樣嚇得，有的自詡正義勇士，梗著脖子跟我吵：

 

「事實，就是你們醫院把人家孩子給治S了？

 

你們現在還毫無悔過之意！」

 

嬸嬸哭著大喊：

 

「我的兒啊，你今年才八歲，就這麼去了？

 

你讓媽媽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怎麼受得了？

 

我和你爸還怎麼活？」

 

我衝到嬸嬸面前，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令在場所有人都懵逼了。

 

完全沒想到我竟敢如此！

 

嬸嬸捂住臉，淚水順著臉上的劣質化妝品劃過臉頰，留下一條條白湯。

 

看起來狼狽無比。

 

我大聲說道:

 

「嬸嬸，我好心去你家幫忙做年夜飯，你私自接通我同事打給我的電話。

 

得知有小孩需要我緊急去往醫院做手術。

 

你卻偷偷把我的醫生證丟掉，瘋狂質疑我是假醫生。

 

無論我怎麼解釋，怎麼求你，讓我去醫院。

 

你都瘋狂阻止我。

 

要我說，現在是你的兒子搶救不及時S了？

 

這何嘗不是一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6

 

眾人聽到我的話沉默了。

 

一直沉浸在兒子S亡悲傷中的叔叔卻忽然清醒。

 

他懂了我的話。

 

一瞬間，他眼睛通紅，冷冷地看向嬸嬸質問道：

 

「是你，原來那個一直在阻攔醫生的人，是你！

 

你為什麼這麼對小歡？你說！」

 

嬸嬸被叔叔忽然的強硬弄的很是心虛，她支支吾吾：

 

「老公，不是那樣的嗎，你聽我解釋，事情真的不是她說的那樣。

 

她在胡說八道。」

 

叔叔跟嬸嬸在一起這麼多年，嬸嬸是什麼德行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有理絕不饒人，無理強佔三分。

 

嬸嬸現在這個樣子，他哪還能不明白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是因為嬸嬸，他們的兒子才會S。

 

嬸嬸看到叔叔不跟她站在同一個戰線，不相信她說的話，反而去相信我。

 

嬸嬸反倒委屈起來，控訴叔叔：

 

「你個S老頭，兒子S了，你不去怪沒有治好他的醫生。

 

你來怪我？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我怎麼就嫁給你這麼個窩囊廢!」

 

她一邊說一邊嚎叫，活脫脫一個潑婦罵街。

 

叔叔見她這樣，無名火起，看到嬸嬸狡辯的醜陋摸樣。

 

無時無刻不再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娶了個這麼個潑婦！

 

他憤怒地打了嬸嬸一耳光。

 

「你怎麼到了現在，依舊不知悔改？是你害S了兒子，我真的受夠了！

 

我真的忍夠了！」

 

他自從結婚後，仿佛一腳踏進地獄。

 

妻子每天跟個炮仗一樣，今天罵這個，明天罵那個。

 

他幾乎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好在，他是個隨遇而安的人，說難聽點就是個沒什麼血性的耙耳朵。

 

家裡的大大小小事情也幾乎是老婆做主。

 

這麼多年，他也習慣了，被磋磨掉了所有稜角。

 

把所有的心思和希望都寄託在兒子身上。

 

想著日子就這麼熬下吧，隻要兒子長大了就好了。

 

但是沒想到，兒子長不大了。

 

他永遠隻有八歲了。

 

嬸嬸捂住臉，憤怒的眼睛SS盯著叔叔：

 

「你竟然敢打我！

 

你這個沒用的男人，你竟然打女人？」

 

叔叔根本就不搭理她。

 

他走到我身邊，語氣帶著歉意：

 

「小歡，對不起，都怪我沒有管教好老婆。

 

讓你受委屈了。」

 

我心中感動，叔叔平時悶葫蘆一樣。

 

沒想到竟然還是個明事理的人門。

 

同時，也為叔叔開心，他認清了嬸嬸的真面目。

 

我輕輕搖了搖頭：「沒事，您節哀。」

 

嬸嬸見沒人搭理她，怒氣值蹭蹭往上漲。

 

她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掐著腰，指著我鼻子罵：

 

「你個騷賤蹄子，害S我兒子，現在還敢勾引我老公？

 

你以為我是吃素的？

 

今天你不給我個說法，我絕對饒不了你。

 

我話撂在這了，我兒子就是因為你醫術不精，被你害的！」

 

我同樣不甘示弱：

 

「你兒子是被你克S的，你這個喪門星！

 

這下好了，你以後都吃不上四菜一湯了！」

 

7

 

嬸嬸滿臉瘋狂，被我刺激不輕。

 

她在醫院走廊不停翻滾，大喊大叫。

 

尖銳的聲音把整個環境弄的喧囂。

 

她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樣，左右巡視過在場每一個人。

 

「你們這什麼醫院啊？醫生這麼罵S者家屬！

 

真的沒有人來管管嗎？

 

這世界到底有沒有天理了！」

 

恰好這時，嬸嬸兒子的小小的屍體被蓋著白布退出來。

 

準備送往停屍間。

 

嬸嬸S活拽著推車，S活不讓送走。

 

她哭天抹淚，宣泄著內心所有的不滿：

 

「我兒子都這樣了！他還那麼小！

 

你們竟然在他屍骨未寒的情況下，就這麼看著他的媽媽被這麼欺負。

 

你們都沒有心！你們都不是人！都是畜生！」

 

嬸嬸無差別攻擊在場所有人。

 

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

 

叔叔站在一邊，倍感丟人，臉上不滿尷尬。

 

他試圖安撫嬸嬸的情緒，低聲勸說：

 

「別鬧了。」

 

叔叔的聲音近乎哀求，他實在是不想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然而，嬸嬸的情緒如野馬般，根本不受任何人控制，她一把甩開他的手，冷哼一聲：

 

「你個慫貨，我一定要為兒子討回公道！」

 

叔叔爆發：「我說別鬧了！丟不丟人！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嬸嬸絲毫不懼，眼中滿是憤怒的火苗：

 

「丟臉？我為自己討回公道，為冤S的兒子討回公道，我有什麼可覺得丟臉的？

 

真要覺得丟臉，也應該是那個把我兒子治S的那個畜生醫生！

 

那個不負責任的醫生！」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

 

「你要是不賠錢，我今天就賴在這了，不走了！」

 

她的潑皮無賴的程度，簡直令在場所有人無不嘆為觀止。

 

給我打電話的那個同事實在看不下去。

 

「這位大媽，當時是我給林醫生打的電話。

 

確實有個女的一直在阻撓林醫生得知，孩子急需救治的信息。

 

巧的是，我耳朵很好使，那個女的的聲音和你的一模一樣。

 

當時你說的那句話我可是記憶猶新。

 

我說有個孩子急需救治，叫林醫生速去，林醫生隻有半小時的黃金救治時間。

 

你當時怎麼說的呢？

 

你當時說，你們家沒有什麼醫生。

 

還說至於那個熊孩子，誰讓他大過年不好好在家呆著。非得出去玩，這麼調皮被車撞S也活該。」

 

「你兒子得不到救治百分百都是你的原因，你憑什麼要求我們醫院對你進行賠償？

 

況且，林醫生也一直在盡力救治病人。

 

您這樣一直鬧，對大家都沒好處。」

 

嬸嬸翻了個白眼，瞪了那個同事一眼：

 

「你算老幾？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個指手畫腳？你懂什麼？S的又不是你兒子，你當然是站著說還不腰疼。

 

想把大事化小？

 

沒門！」

 

我拉住同事搖搖頭：

 

「別跟她一般計較，她嘚瑟不了多久了。」

 

冷眼看向嬸嬸：

 

「你的報應很快就來了。」

 

8

 

叔叔滿眼S氣，他渾身氣息都充斥著無奈和疲憊。

 

他深深的吸一口氣對嬸嬸道：

 

「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如同重磅炸彈，瘋狂的嬸嬸瞬間平息。

 

她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極為蒼白。

 

她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

 

暴風雨前的平靜，隻是轉瞬，嬸嬸爆發：

 

「你瘋了嗎？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離婚？」

 

嬸嬸滿臉震驚：

 

「你竟然在我失去最愛的兒子，最脆弱的時候，你要拋棄我？」

 

叔叔一聽她竟然還有臉提兒子，情緒也爆發了。

 

「就是因為你害S了兒子，你讓我失去了我唯一的希望！

 

我這些年早就受夠你了！

 

跟你繼續下去，我後半輩子也就完了！」

 

嬸嬸的臉部肌肉不斷抽搐，逐漸變得猙獰。

 

她憤怒地指著我，聲嘶力竭：

 

「是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害S我兒子，如果不是你醫術不精。

 

如果我兒子沒有S。

 

我老公就不會跟我離婚。

 

是你導致我們家庭破碎，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你這個罪魁禍首！我要打S你！」

 

嬸嬸發了瘋地朝我撲來，大有一副撕了我的皮的瘋狂。

 

她揮舞著手朝著衝來。

 

我心下一慌，平時我就不是嬸嬸的對手，更何況還是惱怒的嬸嬸。

 

這不得活撕了我。

 

幸好，叔叔及時擋在我面前，用力拉住嬸嬸，阻止了她瘋狂的下一步。

 

「你別發瘋了！」

 

叔叔大聲喊道，狠狠的把嬸嬸推倒地上。

 

嬸嬸被這麼一推，更瘋了。她瘋狂地朝我撲來。

 

叔叔隻好用力地把嬸嬸拉開，讓她無法靠近我。

 

嬸嬸拼命掙扎，眼睛充血，看向我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

 

她被叔叔拉開，嘴上依舊不幹不淨，用最惡毒的語言一刻不停地攻擊我。

 

「你這個害人精！都怪你！

 

你害S了我兒子，還讓我失去家庭！

 

S的為什麼不是你？

 

你才是那個最該S的！」

 

我冷靜的看著她發瘋，面對她的辱罵全當放屁。

 

我問心無愧，她的辱罵對我不起絲毫作用。

 

我揚起下巴，平靜道：

 

「嬸嬸，你錯了，真正該S的是你才對。

 

作為醫生，我一再忍受你對我的刁難，隻為了能夠盡早趕到醫院，去挽救那個可憐的孩子。

 

但當我到的時候嗎，他的心髒已經停了，是我要求搶救。

 

所以他的去世怎麼也不可能怪罪在我的身上，他的去世是因為病情嚴重，任何醫生來都回天乏術。

 

所以你不要妄圖把責任推倒我身上。

 

而你，作為母親，作為一個人。

 

竟然在得知一個可憐的孩子危在旦夕的時候，沒有絲毫動容。

 

並且耍盡手段去阻止醫生救治。

 

你根本就不配是一個人！」

 

嬸嬸憤怒反駁：

 

「我不過是普通人，我哪裡懂這些？

 

聖人還說不知者無罪，更何況，你從小就是個廢物，現在忽然說，你是神醫，跟狗說嗎，狗都不信。

 

我兒子S在你們醫院，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這個破壞我家庭的罪魁禍首。」

 

嬸嬸就像暴怒的獅子，咬S要我付出代價。

 

9

 

嬸嬸一刻不停的叫囂：

 

「你們醫生都冷血，你們都沒有同情心！」

 

就在這時, 警察趕到現場。

 

「李紅梅是吧？我們接到報警, 你涉嫌故意S人罪和擾亂公共秩序罪, 將被我們帶走拘留。」

 

嬸嬸一聽自己要被帶走, 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我故意S人？警察同志凡是都是要講證據的，你無憑無據, 憑什麼要抓我？

 

你一定是搞錯了！」

 

我掏出手機，點開手機自動錄音的留存錄音。

 

【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我們家可沒什麼醫生】

 

【你們打錯電話了, 我們家真的沒有醫生！】

 

【至於那個熊孩子, 誰讓他大過年不在家呆著。非得出去玩，這麼調皮被撞S也活該！】

 

……

 

冷血無情的話一句句清晰的在眾人面前回放。

 

一時間, 所有人都憤怒的看著嬸嬸怒罵：

 

「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你怎麼這麼惡毒？就因為你覺得不是你的孩子，你就這麼無所謂？」

 

「你怎麼臉皮那麼厚？你怎麼好意思說我們冷血？你看你自己有幹一件人事嗎？」

 

「真是活該，老天真是有眼, 這要不是你兒子, S的別人兒子, 那人家真是無妄之災。」

 

……

 

嬸嬸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無言以對。

 

她再也不敢叫囂了。

 

仿佛是真的會坐牢讓她害怕了。

 

她祈求的看著警察道：

 

「警察同志，我能不能最後再看一眼我兒子。」

 

警察同志看了眼被白布蓋著的那個小小身體，眼中流露些些許不忍。

 

點點頭：

 

「你去吧。」

 

嬸嬸腳步緩慢, 顫巍巍地走到被白布蓋著的兒子身邊。

 

她的手輕輕掀開白布。

 

那一刻，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怎麼都止不住。

 

看著兒子毫無生氣發白的面孔,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 聲音哽咽：

 

「兒子, 對不起, 是媽媽錯了……」

 

她身體不斷痙攣般的抽出, 滿臉痛苦。

 

盡管她做了很多錯事, 但這一刻, 周圍不少人都為這一幕落下淚水。

 

然而, 當嬸嬸擦幹眼淚，站起身後，她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無比。

 

看向我的目光滿是怨恨。

 

她突然暴起, 從口袋裡掏出剪刀, 惡狠狠地將刀尖刺向我。

 

剪刀在醫院的白光下閃著寒光。

 

刀尖直直的朝著我的心口衝。

 

速度很快, 我根本沒反應過來。

 

不過，警察叔叔的反應更快。

 

他們及時控制局勢, 將嬸嬸制度摁在地上。

 

她手中的剪刀也被警察奪走。

 

嬸嬸被制服後, 依舊在大聲怒罵我：

 

「都是你, 是你S了我兒子, 是你毀了我，我要S了你！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已經完全喪失理智。

 

劫後餘生的我，站在原地冷眼旁觀。

 

我不再理會嬸嬸的叫罵。

 

她的行為已然觸碰法律。她的餘生即將在監獄度過，

 

單單S人未遂的罪名就足夠她受到嚴厲的懲罰。

 

後來, 我聽說，叔叔向嬸嬸提起訴訟離婚，嬸嬸得知這個消息，差點瘋了。

 

監獄裡的人得知嬸嬸害S自己的兒子的事情後, 嬸嬸沒少被特殊關照。

 

至於我，生活恢復平靜，依舊過著作息不穩定的救S扶傷的偉大工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