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穿成了病嬌文裡的惡毒女配。


 


穿過來時,我正N待著繼子。


 


一想到日後他會成為南安最年輕的相爺,還一把火將宋家百十來口人都燒S了。


 


我瞬間整個人就麻了,這不是妥妥的活閻王嗎?


 


看著縮在柴房角落,臉上掛滿淚珠的小團子,我把手裡的鞭子扔在地上。


 


然後反手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苦笑著開口:


 


「若我說自己精神不正常,心裡有點兒毛病你信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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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到了個不知名的朝代,成了富商宋老爺的續弦。


 


估計是原身八字太硬,入門當天,轎子剛落下,還未拜堂宋老爺便一個激動嘎了。


 


原身命也不是很好,剛滿十六就被送到宋家做宋老爺的續弦。


 


但她勝在命硬,直接把正值中年的宋老爺給克S了。


 


再加上原身頗有手段,到了宋家沒過多久就開始掌權。


 


不知是心靈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從那以後,她就開始折磨宋齊嚴,並以此為樂。


 


在長時間的毒打N待下,宋齊嚴的性格比繼母姜語嫣更加扭曲。


 


宋齊嚴是齊老爺的外室所生。


 


生下孩子沒多久,外室就把孩子扔下和情郎跑了。


 


原本宋老爺是不準備把這個外室子帶回府上的。


 


但老夫人為了不被人嚼舌根,命人將剛滿月的孩子帶回來了。


 


可誰知道,宋齊嚴被接回府上後沒多久,老夫人就去世了,緊接著宋老爺的原配也病故。


 


在那之後,宋齊嚴在府上的處境很不好。


 


宋老爺府上小妾多,子嗣也多。


 


平日裡估計根本想不起來還有宋齊嚴這麼個孩子。


 


但原身嫁過來做續弦以後,可以說讓他本就不平靜的生活雪上加霜……


 


每日吃不飽,穿不暖,還得挨鞭子。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可想而知他後面的性格會是如何扭曲。


 


2


 


我蹲下來,朝著縮在角落的宋齊嚴伸手。


 


他警惕地看著我,依舊縮在牆角沒有動。


 


等了好久,見我還是保持著伸手的姿勢,宋齊嚴這才試探地站起來,慢慢往我的方向走了兩步。


 


還有一半距離時,他像隻小獸一樣,猛地衝過來,咬住我的肩膀。


 


冬日裡穿得多,就算他是下了狠咬在我肩膀上,也沒那麼疼。


 


我伸手在宋齊嚴瘦弱的後背輕撫了幾下。


 


既然佔了這個身體,那這些都是該受的。


 


「咬夠了嗎,若是咬夠了,便跟我回去用飯,若是沒咬夠,我便等你。」


 


宋齊嚴咬著肩膀的力道輕了兩分,然後徹底松開嘴。


 


我站起身,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裹在他身上。


 


宋齊嚴雖然小,但誰對他不好,他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原身之前一天打他八遍,宋齊嚴若是不記仇就怪了。


 


在吃飽喝足,換過新衣裳之後,他依舊警惕地看著我。


 


「總有一天,我會S了你的。」


 


我聽見宋齊嚴這句話,沒有半分波動,伸手從桌上拿了塊點心遞到嘴邊。


 


「在沒有能力做這件事之前,不要隨便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見他盯著桌上的點心瞧,我直接把盤子拽過來端在手裡,順帶著給他講了些大道理。


 


對上宋齊嚴迷茫的小臉後,我捏了捏眉心。


 


「從今以後,此子便養在我身邊,等會兒派人送去先生那,和府裡的其他少爺小姐一樣念書識字。」


 


既然穿過來了,那便順其自然。


 


將宋齊嚴養在身邊不是一時興起。


 


我就想看看,自己賠上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用盡心思教養出來的孩子,最後是什麼樣子的。


 


原書中,他在一把火燒了齊家,將齊家所有人都滅口後,改了名字。


 


拼盡全力入朝為官,短短幾年便成了權傾朝野的相爺。


 


若是專心事業也就罷了,可他愛上了女主,試圖搶走男主的女人。


 


這就導致他情路坎坷,仕途也跟著不順。


 


最後宋齊嚴竟然打起通敵叛國的主意,企圖登上皇位。


 


可想而知,他最後的下場會有多悽慘。


 


3


 


從我把宋齊嚴接到身邊養著之後,整個府上都在猜測我的想法。


 


但不管她們怎麼猜,估計都猜不到。


 


我將宋齊嚴養在身邊,隻是想看看,自己親自培養的種子,到最後會結出什麼樣的果……


 


最重要的是,我想盡自己所能,改變他的結局。


 


原書中他之所以有如此悽慘的結局,裡面有原身的手筆。


 


既然現在我穿越過來了,那便有責任將他領回正途,是幫宋齊嚴,也是在幫我自己。


 


畢竟書中原身S得也挺慘。


 


「去給齊嚴少爺準備熱水,幹淨的衣物,對了,還有傷藥,直接在我這沐浴更衣吧,洗幹淨直接送學堂去。」


 


眼下這病嬌小反派一點知識都沒有,最要緊的是提高文化素養。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知識改變命運!


 


宋齊嚴根本不在乎我說了什麼,左手一塊點心,右手一塊點心。


 


甚至趁著我不注意,還往衣襟裡塞了半盤子點心。


 


估計是怕吃了這頓沒有下頓了。


 


我雖然看見了,但也沒說什麼。


 


別人沐浴,浴桶裡飄著的都是花瓣。


 


等會兒宋齊嚴沐浴,浴桶裡飄著的都是點心渣渣……


 


不多時,院子裡的丫鬟和婆子就抬著浴桶和熱水進來了。


 


跟在最後面的丫鬟手裡還拿著幹淨的冬衣。


 


「去屏風後面沐浴更衣,是自己洗還是讓婆子幫你?」


 


我躺在美人榻上,手裡的扇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晃動著。


 


大冬天在屋子裡放了好幾把扇子,原主也是挺能擺譜的。


 


「我要你跟我一起去。」


 


聽宋齊嚴這麼說,我搖扇子的動作一頓。


 


他雖然長得瘦弱,但也不能改變他已經十歲的事實。


 


讓我看著他沐浴,這是絕對不能答應的。


 


這是原則問題!


 


4


 


「我隻是想讓母親跟我到屏風後面看一眼都不行嗎。」


 


宋齊嚴的表情帶著示弱的意味。


 


如果眼神中的恨意再收斂一些就好了。


 


「你們兩個跟著我一起。」


 


我不太明白宋齊嚴要做什麼,便叫了兩個力氣大,長得壯的婆子跟著我。


 


要是等會兒發生什麼緊急情況,也好及時應對。


 


這小病嬌雖然還沒長大,但也不容小覷。


 


我不遠不近地跟在宋齊嚴身後,想看看他要整什麼幺蛾子。


 


結果他繞到屏風後面,盯著冒著熱氣的浴桶不住地冷笑。


 


我不禁皺起眉。


 


這孩子不會是讓原身打傻了吧,看著浴桶笑什麼呢?


 


「你讓人端來一桶熱水,是想把我活活燙S吧……」


 


我蠢蠢欲動的手到底是沒控制住,不過拍在小病嬌腦袋上時收了力氣。


 


「小兔崽子,讓你把自己洗幹淨,你說我想燙S你?」


 


我拽著他的小細胳膊,一同把手伸進了浴桶裡。


 


在把手往裡伸時,宋齊嚴不住地掙扎。


 


別看他個子不高,但力氣卻不小,比S豬都難控制。


 


一直等手碰到浴桶裡的水之後,他才停止掙扎。


 


「既然不是想燙S我,那就是想淹S我。」


 


「我想淹S你直接扔進城外的臭水溝子裡,何苦勞神費力讓人給你準備熱水和幹淨衣裳?」


 


我朝著身後的婆子伸手。


 


婆子立馬會意,給我遞了個幹淨帕子。


 


我將手上的水珠擦幹淨後,把帕子扔在地上。


 


「你愛洗不洗,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要是不洗,就穿著這身去學堂見先生。」


 


5


 


別說,這小病嬌警惕性還挺高,不過這也正常。


 


以他的處境,但凡松懈一點兒,都可能把命給丟了。


 


府上的下人見我對宋齊嚴的態度變了,紛紛開始見風使舵。


 


雖然他們也都猜不透我的心思,但這不重要,在府裡做事隻要遂了主子的心思就好。


 


畢竟現在宋家大事小事都是我來掌管。


 


討好了我,才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為了方便盯著小病嬌,我直接把宋齊嚴安排在我的偏院住著。


 


就將人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好時刻注意他的動靜。


 


等再過幾年,把這小崽子的性子扳正些再另外給他安排院子。


 


在偏院住著的這幾天,宋齊嚴每天從學堂回來,身上,臉上都會帶著些細小的傷口。


 


不過這些小打小鬧我都沒有在意。


 


畢竟按照小病嬌狼崽子似的性子,估計對方傷得要比他嚴重得多。


 


我躺在軟榻上,耳邊是丫鬟婆子來來回回的腳步。


 


等菜都擺全了之後,我才從軟榻上坐起來。


 


剛準備抬手伸個懶腰,就看見頂著大雪站在門口廊道的宋齊嚴。


 


我故作鎮定地將伸出去的手搭在矮桌上,扶著矮桌站起來。


 


「站在那做什麼?還不進來吃晚飯?」


 


聽見我這句話,他這才邁著步子進了前廳。


 


「你不問問我臉上的傷是從何而來?」


 


宋齊嚴看著我,眼眸深沉。


 


「那便說說,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我端起婢女剛盛好的排骨湯,用勺子嘗了一口。


 


「宋書琪在課後攔著我,耽誤了我吃飯的時辰,所以我便打斷了他的胳膊。」


 


聽了小病嬌的話,我神色不變,繼續喝湯。


 


宋書琪是宋府的五少爺,比宋齊嚴還大上幾歲。


 


之前宋老爺還活著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他。


 


宋書琪常年在宋家好吃好喝地養著,才十幾歲就養得膘肥體壯。


 


那麼個大體格,竟然還被宋齊嚴給打斷了胳膊,也著實是夠笨了。


 


「哦。」


 


小病嬌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起來,神色越發涼薄。


 


顯然是對我這個「哦」字不太理解。


 


不過他不主動問,我也不解釋。


 


一碗湯下肚後,宋齊嚴終於忍不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怪罪齊嚴下手太重了,要責罰我?」


 


我放下湯碗,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


 


「先吃飯,等吃完飯再說。」


 


宋齊嚴剛拿起筷子,院門口就傳來張姨娘的哭鬧聲,跟她一起來的還有被打斷胳膊的宋書琪。


 


「看來未必能遂了母親的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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