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房子先不換了。」


「子忻,真的可以考慮下,我看段之昭的朋友圈,看他現在可帥了,真的不心動。」


 


「別鬧了,我現在就想好好搞事業。」


 


14.


 


段之昭又來找我了,在我生日的當天。


 


他手中拿著一個兩層八寸的生日蛋糕。


 


他將生日蛋糕舉在我的面前,「生日快樂。」


 


我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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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有邀請過我們這些同學以前過生日,我就記得了。」


 


可能吧,那麼多年了,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我覺得有必要跟他說清楚,讓他不要再在我身上白費心思了。


 


「段之昭。」


 


「嗯。」


 


「我現在真的沒有發展下一段感情的打算,所以以後你不用在我這裡浪費心思了。」


 


聞言,他愣了愣,眼中的光芒晦暗不明。


 


須臾,他苦笑了一下,語氣受傷又溫柔的對我說:「我知道了,今天是你生日,至少讓我陪你過完生日吧。」


 


我見狀心也軟了,好歹人家幫了我這麼多次,側身讓他進到了房間裡。


 


他將蛋糕放下後,朝我笑著說道。


 


「今天是你生日,我給你做幾道菜吧,就以朋友的身份。」


 


「那我幫你一起。」


 


他將我按在沙發上,「不用了,今天你是壽星,就好好歇著。」


 


手機的消息響了,我看到是江禾俞給我發消息祝我生日快樂。


 


「謝謝。」


 


「要不要我過來陪你一起過,生日一個人孤零零的很孤單。」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復,很快她下一條消息就又來了。


 


「不對,應該段醫生會去陪你一起過。」


 


後面還附贈了一個曖昧的表情包。


 


「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以後就以朋友的方式相處。」


 


說完這句,我不願意聽江禾俞的嘮叨,將手機按黑了,走向了廚房。


 


段之昭見我進來,還愣了一下,「不是說讓你歇著等吃的就好了。」


 


「太麻煩你了,我不太好意思,還是幫忙打下手。」


 


我走上前去,幫著他一起洗菜擇菜。


 


飯桌上,兩人闲聊,他問起我父親的身體。


 


我再次感謝他,想到他母親也說是心髒方面問題在住院。


 


「伯母的身體怎麼樣?出院了嗎?」


 


我問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這房間燈光昏黃的原因,有那麼一刻,竟然讓我感覺他眼中的光芒有些詭譎。


 


再細看時,他滿臉笑意,顯得很溫和。


 


「已經好多了,下周就要出院了。」


 


「叮咚。」一聲,微信再次響了起來。


 


我看到了消息界面上,是江禾俞發來的一條消息。


 


霎時間,我感覺到了背脊一陣發涼。


 


消息寫的是:「你就別在這個時候拒絕人家段之昭,他母親剛剛昨天過世了。」


 


過世了,可是他剛剛還說下周就出院了。


 


我克制住驚恐抬頭看向他的時候,想要找借口離開,發現手腳無力,頭也很重。


 


菜有問題。


 


他儒雅秀氣的臉上,此刻充滿了猙獰,他扯著嘴角,笑得詭異:「被你發現了。」


 


15.


 


段之昭將我抱到了沙發上,指尖一點點劃過我的臉頰,冰冷的觸感就像是一條隨時會致人S亡的毒蛇。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麼賤!我對你那麼好,幫了你那麼多次,你卻要拒絕我。」


 


「我哪裡不夠好,你非得對那個傷你那麼多次的男人念念不忘,你是這樣,我媽也是這樣,看看她什麼下場,當年為了一個男人拋棄了我爸,那個男人病了就不要她了,她還不是回來了,可是怎麼她又走了,你們女人都是賤人。」


 


他越說整個狀態越癲狂,平日裡一個那麼文質彬彬的人,誰能看出來他會跟個瘋子一樣。


 


我忍著恐懼想要安撫他,「我隻是不想耽誤……你的時間,你這麼優秀肯定……會找到其他……更好的女人。」


 


「這麼說你是願意接受我了。」他欣喜的拉著我的手腕。


 


我知道不能激怒他,他現在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們可以試試。」


 


他猛然將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賤人,你想騙我對不對,女人沒一個好東西,我媽在我十三歲那年走了,在沒走之前,她老是打我,將怨氣出在我的身上,我那天重遇你的時候,你穿著那條綠色碎花的裙子,可真像我媽年輕的時候。」


 


「咳咳……」


 


他手間的力道越來越大,我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


 


我艱難的從喉間吐出字,「S……人……犯法,你現在有……好的工作,樣貌也好……沒有必要犯罪。」


 


他手間的力道松了,我以為是我的話對他起到作用。


 


誰知道,他說了一句讓我毛骨悚然的話。


 


「我要將你做成最偉大的藝術品,傷了就不完美了,你將成為標本,這樣就可以永不腐朽。」


 


說完他從我身前站了起來。


 


他應該是要去拿工具,但我現在渾身無力,等會我要想辦法求救。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回頭看向了我。


 


「不要試圖呼救,這層樓我都租下來了,沒有別的租客,我給你下的藥劑量,你一時半會也沒有力氣動彈,手機我已經泡水裡了。」


 


段之昭是真的很放心,他走的時候,連我的房門都沒有關。


 


我掙扎的想要從沙發上坐起來,但是渾身上下就跟他說的一樣,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最後我從沙發上滾落了下來,撞在了茶幾桌角上,連帶著茶幾上的杯子也落在了地上。


 


「啊!」


 


落地時,我本能的發出了一聲驚呼聲,刺痛感反倒讓我有了幾分力氣。


 


我匍匐的伸手將一塊碎裂的玻璃杯碎片握在了手中,看看等會有沒有機會乘段之昭不備,用這塊碎片跟他搏一搏。


 


「程子忻。」


 


我聽到了一個男聲喊我。


 


16.


 


走進來的是江兆意。


 


他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我的身邊,見到我這幅狼狽的樣子,邊扶我邊問。


 


「這是怎麼了?」


 


我趕忙對他說:「快走、報警。」


 


我來不及問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段之昭要是回來的話,我們兩個人都將會陷入到危險當中。


 


他顯然也知道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扶起我朝外頭走去,可是還沒有出門口,就碰上拿著醫藥箱進來的段之昭。


 


段之昭見到江兆意扶著我的剎那,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的扭曲。


 


「賤人,你不願意接受我,果然是跟他還有聯系,怎麼就這麼不知道自重。」


 


段之昭從醫藥箱裡拿出了一把手術刀,就朝著江兆意身上刺過來。


 


我驚呼出聲,「小心。」


 


江兆意擔心手術刀會傷到我,急忙將我放開。


 


我倒在了地上,看著他們在我身前扭打了起來。


 


段之昭的手上有刀,而江兆意是赤手空拳。


 


江兆意原來是籃球隊,身手一直也都很好,幾個來回,段之昭都刺了個空。


 


段之昭將目光盯在了我的身上,就想要將刀子往我身上刺,我渾身上下還是沒有力氣。


 


隻能眼睜睜看著刀子朝我落過來,江兆意在刀子要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擋在了我的身前,刀子落在了他的腹部。


 


「噗呲。」一聲,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襯衫。


 


江兆意悶哼了一聲。


 


我手中剛才緊握著的玻璃碎片,手中的痛覺讓我有了些許的力氣,我用盡全力狠狠刺向了段之昭的眼睛。


 


「啊!」


 


血腥味彌漫在了房間裡。


 


我望著擋在我身前面色慘白、流血不止的江兆意,模糊的看不清他的面容。


 


甚至連問他一句為什麼的喘息機會都沒有。


 


段之昭又抽回了手術刀,又想攻擊過來,江兆意將我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砰」的一聲,槍聲響了起來。


 


警察到了,一槍打在了段之昭的手臂上,手術刀應聲落地。


 


警察將段之昭扣了起來,醫生護士湧了進來。


 


「沒事了,子忻。」江兆意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這是他以前安撫我時常做的動作。


 


我顫抖著聲音問他,「為什麼?」


 


他像是無法再遏制疼痛昏厥了過去。


 


擔架將我們抬出去的時候,我的意識也逐漸越發模糊,在經過門口時,我好像看到了一個芒果口味的蛋糕。


 


那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17.


 


我從醫院醒過來的時候,手上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


 


我立刻去找護士問跟我一同進醫院人的情況,護士說病人手術後已經脫離危險期,現在正在病房裡等麻藥過了就會醒。


 


等我找到他病房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昏睡,蔣綿綿正在病房裡。


 


我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他。


 


最終我還是走進去了,畢竟他是為了救我才傷成這幅樣子。


 


可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來,又為什麼會為了我一副命都不要的樣子,他明明說了不愛我。


 


「你醒了。」蔣綿綿見我走進來,淡聲說了句。


 


我有些不知所措,他現在跟蔣綿綿在一起,我害他成了這個樣子,局促的問了句,「他怎麼樣了?」


 


「醫生說那刀扎的不深,沒有傷及內髒,不是大問題。」


 


我一時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病房裡面安靜到壓抑。


 


蔣綿綿嘲弄的笑了下,「你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想要問的。」


 


「他……」


 


「咳咳……綿綿。」


 


江兆意醒了,第一聲叫了蔣綿綿。


 


「不是去英雄救美了,還叫我做什麼。」


 


「畢竟認識這麼多年,沒道理見S不救。」


 


我看著他們兩個你來我往的一言一語,就像房間裡沒有我這個人一樣。


 


真的是僅僅是因為認識這麼多年。


 


「你昨天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公寓?」


 


江兆意才將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他說:「不是答應你將房子賣了,已經找到賣家了,但是房子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就想找你籤字呢。」


 


他戲謔的看了我一眼,「你不會以為我是特意去找你的吧。」


 


我沒在多說,道了謝,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感覺一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內情在裡面,他這樣反復的表現,讓我覺得他不是不愛我。


 


他昨天明明像是拼了命也要保護我的樣子,現在卻又表現成一副就是認識一場,才會救我。


 


但他的樣子顯然什麼都不打算說。


 


我去找了他的主治醫生,想要打聽他的身體狀況。


 


醫生說是病人隱私不能透入。


 


那唯一可能知道內情的隻有蔣綿綿了。


 


我折回到病房外,等到他又睡了下去,蔣綿綿從病房裡出來。


 


我對她說:「我能跟你談談嗎?」


 


蔣綿綿點了點頭。


 


等走到了休息區的時候,我開門見山,「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蔣綿綿從包裡拿了一根煙出來,問我介意嗎?


 


我看這裡也不是禁煙區,搖了搖頭。


 


她點了煙,抽了好幾口,「這事我本來不能說,但是你好像也察覺到了,也不算是我說的了。」


 


我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所以不能跟我結婚,是不是公司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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