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總是木木的板著張臉,感覺S氣沉沉的像枯朽的老井,沒什麼生機。


 


他們總以為是因為徐為栀這個人就是這樣的,直到今天看到了眉開眼笑的她。


 


不是不愛笑,隻是因為一開始他們就不是徐為栀愛的人。


 


葉司砚落寞的垂下頭,左心口的心酸和難過漸漸泛向四肢,衝破了前一秒找到她的喜悅。


 


葉司齊則是不顧一切的衝上前,一把拉過徐為栀的手,指著一旁的白沉燃質問,“你就是為了他,才來討好我們的?”


 


徐為栀厭惡的皺了皺眉,漠然的從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冷冷的說,“都已經過去了,再糾結意義也不大。”


 


葉司齊不相信的又追問了一遍,這一次聲音低了下來,帶了不易察覺的卑微,“那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和我們結婚?”


 


“……從來就對我們沒有一絲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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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司砚聽到這問話,心不自覺的也高高的提了起來,抬起頭,目光帶了幾分希冀。


 


徐為栀聽到卻隻覺得莫名其妙。


 


她想起的隻有一年以來,葉司砚和葉司齊無數次的戲弄她,當著眾人的面羞辱她,前幾個月的頭痛好像現在還沒有消散。


 


她不怪葉司砚和葉司齊對她的各種羞辱與難堪,因為她是帶著目的去接近他們的,也算扯平。


 


徐為栀現在隻想去到一個再也沒有他們的地方。


 


想到這裡,她淡淡的開口,“沒有。”


 


“所以希望你們以後也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了。”


 


葉司齊聽到這話,失神的踉跄幾步,像是陷入了巨大的害怕的漩渦一般,呆在原地久久沒有了反應。


 


葉司砚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為栀,隻要你願意,你現在就可以嫁入葉家。”


 


“跟著我們,你可以過上比現在好一萬倍的生活,那都是這個窮小子不能給你的!”


 


“我們葉家,別人可是跪下求都進不來,你不要不識好歹!”


 


徐為栀扶著白沉燃的動作一頓,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像是沒聽到這話一般,牽著白沉燃的手直直的擦肩而過,無視了他。


 


葉司砚難堪的滯留在了原地,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兩個人越走越遠的背影。


 


葉司齊大步走了上來,眼裡閃過陰鸷,不甘心的說,“就是為了那麼個病秧子放棄我們?”


 


“我不相信徐為栀真的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對我們無動於衷!”


 


話落,他撥通了電話,冷冷的吩咐。


 


“把白沉燃所有的藥都斷掉!”


 


“直到徐為栀來求我們的時候再說。”


 


徐為栀和白沉燃做完了所有的復查,像平常一樣來取藥,卻看到了護士為難的神情。


 


“徐小姐,上面剛通知,白先生的藥不能給。”


 


徐為栀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怒火湧上,她情緒激動的捏緊了藥單,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憑什麼?!”


 


護士動了動嘴唇,說不上什麼話,隻是低頭從抽屜裡拿出車鑰匙和房鑰匙。


 


“這是葉少的意思,豪車和別墅,他們說隻要徐小姐肯妥協,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徐為栀盯著幾串鑰匙,冷笑了一聲。


 


白沉燃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沉穩的說,“為栀,不要著急。更何況,我的病情已經好轉了很多了。”


 


“他們就是在逼你妥協,你不要為了我再去受這些委屈。”


 


徐為栀眼眶紅了,她哽咽著嗓子,“那你的病怎麼辦?”


 


白沉燃卻笑了,衝她俏皮的眨了眨眼,“我有辦法,不要急。”


 


“前段時間我考慮到我們來醫院拿藥不方便,索性是一次性買了許多給備下了。”


 


“家裡的藥還可以支撐有一段時間。”


 


像是壓在胸口的一大塊石頭落了地,徐為栀猛的松了一口氣。


 


即便如此,她也咽不下這口窩囊氣,徐為栀一把抓起了那把鑰匙,在送白沉燃回去之後,幹脆火急火燎的趕到了他們給的地址,敲開了門。


 


葉司砚和葉司齊似乎等這一刻等了好久,聽到敲門聲的一瞬間顧不得看是誰就忙不迭的打開了門,在看到徐為栀時目光一亮。


 


“為栀,你終於想通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葉司齊開心的出聲,眼裡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第十五章


 


徐為栀沒有錯過他眼裡的得意,隻感覺胃裡湧上早飯,一陣反胃,看向他們的眼神越來越厭惡。


 


葉司砚素來沉穩的語調此刻也因為激動有些不穩定,他笑著拉住徐為栀的手,“為栀,喜歡我們給你的禮物嗎?”


 


“車是全球限量版,隻有獨屬於你的一輛,千金難買,我還在上面印上了你最喜歡的印花。”


 


“還有房子,這隻是移動小別墅而已,隻要你想,我們可以在全國各地都給你買房。”


 


“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隻要和我們在一起。”


 


葉司齊趕緊點點頭,“為栀,之前你對絲絲的事情我們也可以既往不咎,隻要你回來。”


 


徐為栀面無表情的聽完了他的話,再聽到他終於結束的時候,不耐煩的還掏了掏耳朵,諷刺的扯了扯唇,凌厲的目光定在了葉司齊的臉上,“既往不咎?”


 


“又問題的戲服是任絲絲自己換的,也是她自己從威壓上摔下來的,她明明不怕水,更沒有什麼衛生巾牌子的講究,都是她自己作的,和我有什麼關系?”


 


葉司砚和葉司齊兩個人愣住,葉司齊大驚失色,沒有形象的大吼了一聲,“怎麼可能?”


 


“絲絲明明說都是你……”


 


話說了一半,他心虛的閉上了嘴,因為他想起了那天臨走時任絲絲莫名其妙詆毀徐為栀的話,葉司齊下意識的,低頭想要逃避徐為栀的目光。


 


葉司砚也反應過來,嗫嚅著唇,吞吞吐吐的說,“那……你為什麼當時不肯說?”


 


徐為栀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幹笑了幾聲,“說了你們會信嗎?”


 


這一次話落,她不等他們說話,抬手將那一串發沉的鑰匙狠狠甩在他們身上。


 


“拿走你們的髒東西!我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葉司砚和葉司齊被砸的踉跄了幾步,葉司齊更是狼狽的側過臉,太陽穴處被狠狠刮下了一道血痕,而葉司砚則是猝不及防的腿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上。


 


徐為栀冷冷的看著他們的樣子,臨走的時候補上了一句,“如果你們還繼續選擇耽誤病人的病情,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們也過的不舒服!”


 


兩個人怔怔的癱坐在地上,見徐為栀決絕的背影,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話來,失去了往日的風度。


 


幾乎是當天的下午,葉司齊和葉司砚就飛了回去想要調查任絲絲的事情。


 


葉司齊回去之後,想要找到片場的監控,可奈何片場被他們砸的稀巴爛,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修復好了監控。


 


u盤插進電腦的一瞬間,向來狂妄的他第一次卻顫抖著手不敢去點開,面對著電腦的冷光發了好久的呆。


 


任絲絲摔下來的那一天,徐為栀說過無數次調監控,可惜他們一直都覺得是徐為栀想要拖延時間,一直才都沒有看。


 


視頻開始播放。


 


在前一天的晚上,任絲絲自己偷偷來到了片場,擰松了威壓的繩子。之後的監控視頻裡她又自己偷偷改掉了女一號的戲服。


 


葉司齊盯著右下角的時間愣住,也是那天任絲絲給他們哭唧唧的打電話說想要女一號的角色,要是沒有要到,她爸爸就要打S她。


 


另一邊的葉司砚去了醫院,找到了當初給徐為栀治療的醫生,看著各項檢查,和醫生詳細的病例報告,他才發現——


 


徐為栀那天沒有裝病,她的確被他們傷到了腦袋。


 


晚上回去,葉司砚和葉司齊兩個人疲憊的相視一眼,沒等對方張口,就知道對方查到的和自己是同一個結果。


 


想起他們當初砸爛了徐為栀的腦袋,逼著她一次又一次跳水,到後來甚至砸了她的片場這些事情。


 


葉司齊懊惱又悔恨的用力錘了幾下沙發,慌亂又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硬生生憋著眼底的後悔的淚光。


 


而葉司砚則是壓不住眼底的陰鸷,臉色陰沉的仿佛可以滴下墨水,隱藏在表相之下的無情和冷漠漸漸顯露出來,他神態自然的打給了任絲絲一個電話,讓她過來。


 


任絲絲掛斷電話的一瞬間,眼裡的欣喜藏不住,手忙腳亂的開始梳洗打扮,看著漸漸暗下的夜色,沉思了片刻,從箱子裡拿出了一件性感至極的衣服。


 


徐為栀是她最大的威脅,現在她走了,自己無疑是最有可能成為葉家少夫人的人。


 


任絲絲勢在必得的勾唇,又自戀的照了一遍鏡子。


 


收拾好這一切,她美滋滋的往自己身上噴了些香水,哼著曲兒扭著腰就攔下了去葉家的車。


 


門打開的一瞬間,她看見開門的人是葉司砚之後,眉開眼笑的喊了聲“司砚哥”,軟著聲調撒了幾句嬌,正打算進去。


 


卻不想下一秒,葉司砚儒雅的笑容瞬間消散,臉上扯出了一個幾乎偏執的微笑,抬手一把揪住了任絲絲的頭發,使用蠻力,將她狠狠的甩在了牆壁上。


 


第十六章


 


頭皮上傳來尖銳的刺痛,任絲絲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想要護住頭發,卻始料不及的被狠狠甩在了牆上,腦袋“咚”的一聲撞在了牆上,在潔白的牆壁上留下一道血痕。


 


任絲絲無力的癱軟在地上,眼冒金星虛浮著語氣,眼裡閃過了豆大的淚光,不解又害怕的看向葉司砚,顫抖著唇:“司、司砚哥……”


 


葉司砚的眼裡閃過一瞬間嗜血的恨,冷冷的扯了扯唇,寡淡的開口,“任絲絲,熟悉嗎?”


 


“上一次為了給你出氣,為栀受的可比你慘多了。”


 


“結果到頭來……你竟然敢騙我們?”


 


第十三章


 


任絲絲意識到事情敗露,一瞬間害怕的打了個哆嗦,嘴巴張的很大,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瑟縮在牆角,恐懼的看向葉司砚。


 


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任絲絲看到了走過來的葉司齊。


 


她的目光一亮,心裡閃起了希冀,從前葉司齊最疼她了,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碰她,哪怕她隻是吃飯咬到舌頭,葉司齊也要開除那天所有的廚師。


 


葉司齊一定會保護她的!


 


任絲絲顧不上臉上花了的妝容,一瞬間連爬帶滾的衝過去抱住了葉司齊的大腿,搬出了慣用的苦肉計,眼淚汪汪的撒嬌,“司齊哥……我好疼……”


 


“我就是從小到大被父親打習慣了,才會一時犯蠢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以後都不會再做了……”


 


然而,不等她說完,客廳裡響起清脆的一聲。


 


任絲絲被葉司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力氣大到任絲絲跪不穩摔在了樓梯口,一半臉當時便痛的沒有了知覺,隻剩下大腦的嗡鳴聲和口腔裡濃鬱的血腥氣。


 


“要不是你,為栀怎麼可能拋棄我們?”


 


“都是因為你,她現在才連話都不願意和我們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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