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老公謝宴相約結婚十周年去西藏遊,可他卻失約了。
他說公司正是上市的關鍵時刻,他不能離開。
我理解他,準備取消拉薩預定的酒店。
但是手機裡卻突然收到了酒店入住成功的通知。
【入住人:謝宴,喬雅雅。】
【房型:蜜月大床房。】
我以為他是工作狂人,平時不解風情隻是為了追求事業。
沒想到他早就選擇了愛情,隻不過,是和別人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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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看著手機短信通知,發了半個小時的呆。
面前還放著我從車裡剛拿下來的準備好放回衣櫃的行李,手機裡卻是西藏酒店的入住通知。
謝宴居然帶著他的小秘書去了西藏。
我想到昨天他發給我的短信:“老婆,現在是公司上市的關鍵時候,我不能和你一起去西藏了,等公司上市了,我再好好陪你,好嗎?”
“我要出差幾天,最近很忙,可能信息和電話不一定能收到,你別生氣哦。”
我回了他信息:“好,你注意身體。”
原來,這些鋪墊就是為了掩飾他和喬雅雅去西藏的行程。
他的朋友圈裡都是商務行程,一片努力工作的商場強人模樣,但是不要緊,我自然找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因為,他的小秘書喬雅雅,恨不得向全天下宣布她老板對她的偏愛。
喬雅雅在凌晨一點更新了朋友圈:傳說在離天空最近的地方說愛,上天就會聽見,我愛你。下面除著九宮格照片,每一張都是她和謝宴的十指相握。
碧藍天空下的深情,刺痛我的眼睛,因為那雙修長的手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謝宴。甚至無名指上還有取下戒指後的痕跡。
很多朋友在他朋友圈下面回復:怎麼不公開女朋友的照片。
喬雅雅回復:我隻想他屬於我一個人。
接下來的每一天,從拉薩到卡若拉冰川,到日喀則,到珠峰大本營,到納木措,喬雅雅每天曬出他們的行程,我苦笑,這是我為了進西藏做的旅遊攻略,倒是讓他們享受到了一個愉快的假期。
最後一天,喬雅雅發了一個朋友圈:在神明的見證下,他說要娶我為妻。
照片上謝宴的手戴上了一枚極具藏族風情的婚戒,十指相握。
我按滅了手機屏幕,我和謝宴結婚十年,我們一直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西藏,也約定一定會要在結婚周年的時候去一次,結果,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去了,不過是帶著別人。
我以為我們可以一起牽手到白頭偕老的,原來,誓言會變,我們的愛情,止步在婚後第十年。
喬雅雅是跟在謝宴身邊一年的小秘書,大四進了謝宴公司實習,年輕,漂亮,熱情,對世界充滿好奇,喜歡一切刺激的事,包括喜歡自己的已婚男上司。
她像一個為愛而戰鬥的戰士,從發現謝宴對她有所偏愛後,她開始向我宣戰,加了我的微信,給我發些挑釁的信息。
我不止一次和謝宴說,把喬雅雅辭退,謝宴卻毫不在意地說:“落落,雅雅不過一個才大學將畢業的孩子,你和她計較那麼多幹嘛。她不過就是開個玩笑,你別和她一般計較。”
2
一個二十三歲的孩子?言語間的那種女人才懂的話,讓我氣得發瘋。
但是,謝宴一次又一次地偏愛,不停地說,你別理她就是了。我和她怎麼可能有什麼,隻不過上下屬的關系。
可是,當他每次一接到喬雅雅電話便離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的心已經動搖了。
謝宴和喬雅雅旅遊的第八天,我接到了醫院電話:“你好,沈小姐嗎?你丈夫現在在中心醫院,他的腿受了傷,請你你馬上來醫院。”
我的腦子“嗡”一聲炸了,受傷?
我趕到醫院急診,聽到護士臺的護士在聊天:“哎,那個十號床謝宴去哪了?要打針了。”
我腿一軟差點摔倒。
“不是,他老婆懷孕了,有流產先兆,他去婦產科了。”
“不過這個孕婦也是,都懷孕三個月了,還去西藏玩,瘋了吧,一下飛機就進醫院了。”
“剛才醫生不是說了嗎,孕早期不能進行激烈的房事,他們也太不注意了,都見紅了,這點常識難道都沒有嗎?”
“人家夫妻感情好啊,沒忍住唄,你沒聽見說啊,人家是去西藏度蜜月呢。”
有老成的護士打斷他們的八卦:“行了,他們不是夫妻,病人的隱私和你們沒有關系,我半小時前打電話剛通知了謝宴的妻子,你們閉嘴吧。”
“我的天啊,這個謝宴是和別的女人去西藏啊,結果把孩子弄沒了?我以為是他老婆呢。”
“噓,別說了,讓人聽見不得了。”
我們結婚十年,他一直不願意生孩子,要我答應做丁克夫妻,我愛他,所以,我頂著雙方父母的壓力,一直和他過著丁克夫妻不要孩子的生活。
現在卻發現他居然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原來,他不是不想要孩子,隻是不要我們的孩子。
我走近護士站:“你好,我是謝宴的家屬,他不是腿受傷了嗎?人呢?”
我的話一出,幾個護士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一言難盡的神色。
“你好,他好像在婦產科,他的秘書有流產跡象,要做手術。”
我轉身去了婦產科醫生辦公室和醫生再一次確認:“喬雅雅是懷孕三個月了是嗎?”
醫生看著我點頭:“B超檢驗單上是孕12周了。你們朋友也不小心了,剛有身孕就去西藏,那高原反應多難受啊,你們心可真大,不過還年輕,以後保養好了再要一個也沒事。”
“剛才她老公籤字手術了。”我看著手術同意書,上面的同意人寫著關系:夫妻。籤名:謝宴。
我去了婦產科,謝宴正等在手術室門口。他看見我的出現,馬上站了起來。
我沒有吭聲,隻看著他:“你去了西藏?和喬雅雅?”
謝宴臉色更白了一些,著急地想拉我的手:“老婆,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隻是雅雅說她沒去過西藏,她的生日願望是想去西藏看看,我想著我們反正行程都取消了,就別浪費那些預訂好的酒店什麼的,就帶她去了。”
“我是怕你誤會,所以沒有告訴你。”
我抽回被他拉住的手:“她還懷孕幾個月了是嗎?”
謝宴急著解釋:“老婆,你別多想,聽我解釋。”
3
我抿著嘴:“她懷孕三個月,謝宴,這個孩子是你的吧?”
我看著謝宴連唇色都變白了,他搖著頭:“不是,我剛才幫她籤字是因為她沒有親人在身邊,我是她上司,隻能籤字,你別多想,我和她是清白的。”
我站起來:“謝宴,這樣的話,說出來你信嗎?你在西藏做了什麼,你自己也知道,不是答應了和喬雅雅結婚嗎?不是在神明的見證下在一起了嗎?那我算什麼?我們十年的婚姻,在你眼裡是個笑話嗎?”
“我們都暫時冷靜一下,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談。”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後是謝宴的叫喊聲:“落落,我和雅雅真的是清白的,你不能這麼無端地冤枉我。”
不看門口護士的眼神,我徑直走出了醫院。
還沒回到家,我收到了喬雅雅的信息:“你都知道了是吧,孩子是謝宴的,謝宴愛的人也是我,他早都不愛你了啊,既然如此,你不如自己提出離婚吧。”
“謝宴心軟,他不會提離婚的,但是,你會忍得了自己老公給你戴綠帽子嗎?何必呢,你不過是貪謝宴有錢罷了,你要是幹脆一點,我可以讓他給你分多一些財產。”
“他那麼好,你怎麼配得上他,一個成功的男人一定想要一個孩子,你不會生孩子又隻會在家不做事做米蟲,你怎麼有臉在他身邊佔著謝太太這個位置,你說是不是?”
呵,我冷笑一聲,我是米蟲?喬雅雅到底認識謝宴時間太短,她不知道,謝宴的公司,連啟動資金都是我給的,他公司的資源和人脈都是我的,連他上市的各種資料也是我幫他做的。
我能把他抬到這個位置,也能讓他狠狠地從這位置摔下來,粉身碎骨。
謝宴出院那天,我還是去了醫院,畢竟他還沒有和我離婚,出院需要家屬去辦理出院手續。
我剛走到病房,看見謝宴正扶著喬雅雅從床上下來,他溫柔地說:“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吧。”
謝宴邊扶著她邊說:“你知道這孩子流產給我造成多大麻煩嗎?”
“我說了讓你小心一點,你偏不見,就要胡鬧,好了,胎兒沒保住,還讓落落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