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果果出事我也很難過，但是我們都會有自己新的生活，或許這一切就是她命裡該有的一劫。」

 

「也免了你以後賴上我的可能。」

 

「楚照，現在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系，全斷了。」

 

「跟我去領離婚證吧。」

 

「果果的事情對我打擊很大，過段時間訂完婚後，我就會離開這裡了，從今往後我們一筆勾銷。」

 

她眼底夾雜著痛苦和難過，可依舊毫無條件的維護著林正野。

 

面對我時，無情到了極點。

 

呵，我最終還是選擇了成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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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果果的事，我一定會自己查清楚。

 

7

 

拿了離婚證後，她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離開。

 

背影冷漠至極，我如鲠在喉，心底很不是滋味。

 

隻是從今往後我跟她之間，確實再無關系了。

 

這一刻，我當真後悔愛上了她。

 

我沒有放棄調查林正野，隻是除了那一點點風波不大的體罰事件，他好像真的完美到挑不出錯。

 

很紳士，也很和善的模樣。

 

跟了他兩天，感覺很沒勁，他會溫柔的陪著張雪去產檢，會摸她的肚子，會寵溺的親吻她額頭。

 

兩個人甜蜜的不像話。

 

而張雪的小腹開始微隆，她有自己的孩子了。

 

而我無辜慘S的果果，就好像從未被她放在心上一樣。

 

他們訂婚了，日子很緊，三天呢，憤怒幾乎要衝破胸腔，我真的很想去質問她，果果對她來說，到底算什麼。

 

她怎麼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做到在果果屍骨未寒時，做出跟別人訂婚的事。

 

我恨她，恨不得這輩子都不在見她。

 

我渾渾噩噩的在酒吧買醉，不敢回去。

 

一回到家我整個人就會被自責，愧疚，悔恨，無助，甚至是絕望填滿。

 

我寵了六年的寶貝女兒，無辜慘S。

 

而我連她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我不信她會自己做那種危險的事情。

 

隻是沒想到在酒吧還能有意外收獲 ，我看見了上完廁所被人扶進隔壁包間的林正野。

 

鬼使神差的我跟了過去，我聽見他們在裡面談話。

 

「林哥少喝些，明天就跟嫂子訂婚了。」

 

有人勸酒，隔著玻璃我看見林正野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眉頭染上煩躁。

 

「呵，訂婚，要不是為了不染上官司，誰他媽會跟那樣的婊砸訂婚。」

 

這一刻我的心髒猛的揪起，我總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麼重要的信息，急忙拿出手機錄音。

 

「你們知道嗎？她帶來的那個小賤人，一點規矩都不懂，膽小的讓人想要狠狠地懲罰她。」

 

「隻是那臭丫頭就是犟，我說什麼都不聽，還怯生生的喊她媽媽帶她去遊樂園，過她過生日。」

 

「呵，真是搞笑，我告訴她，她爸媽離婚了，以後她就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野孩子是沒有資格過生日的，她就開始哭，一個勁的罵我騙人，一直哭，還瞪我。」

 

「想把她眼珠子挖出來。」

 

「她可憐兮兮的瞧著她媽，隻可惜她媽在我懷裡一句話都不說。」

 

「我告訴那臭丫頭，她媽媽要跟我出去約會，讓她自己在家裡跑步。」

 

「哈哈哈，那臭丫頭不聽，還想咬我。」

 

「我把她揪到跑步機上，開了快跑，讓她不許掉下來，我告訴她，我有監控，她要是敢下來，回來我就打S她。」

 

「恐嚇小孩子真好玩啊，可惜她不聽要跑下來。」

 

「但是你們猜怎麼著？當時她媽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句話，她立馬就停止了鬧騰。」

 

「她媽說，楚小果，你能不能懂事一點？聽話，叔叔又不會害你，都是為你好，你現在不好好鍛煉，以後就跟你那廢物老爸一樣，在誰面前都不討喜。」

 

「哈哈哈。」

 

「就這樣，那臭丫頭不僅不吵不鬧了，還開始跑步，她想要討好她媽，多搞笑啊。」

 

「老子才不是為她好，她又不是我的種，我憑什麼對她好。」

 

「我就是想看她痛哭，想看她尖叫，哈哈哈，真他媽過癮。」

 

「就是有點沒用，經不起折騰，才那麼一天就沒了，真沒勁。」

 

「她還試圖告訴她媽，我晚上掐她，打她，不過她低估了她媽對我的感情，沒有人相信她，哈哈哈。」

 

「我就是掐她了，就是打她了，就是看著她默默地流淚，看著她瑟瑟發抖，我嚇唬她要是敢吵醒她媽媽，她媽媽就會討厭她。」

 

「告訴她，這次她媽媽走了以後，她就再也見不得她媽了。」

 

「那臭丫頭挺好玩的，就是不經玩。」

 

這一刻，我渾身冰涼刺骨。

 

我恨不得直接衝進去，將這個畜生活活打S。

 

憤怒在我的胸腔橫衝直撞，但是不行，我不能那樣做。

 

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還會搭上自己，為了他這樣的畜生，壓根就不值得。

 

我SS的攥緊雙拳，壓抑住心底滔天的憤怒。

 

我發誓，我一定會讓這兩個人付出代價。

 

我的果果啊，她那麼小，那麼聽話懂事，他們怎麼忍心啊。

 

不對，他們就是惡魔，他們壓根就不會有心。

 

現在隻有錄音，壓根就證據不足，我得掌握更多的證據。

 

比如說那天發生的監控。

 

我細細回想，那天警察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監控什麼的，看來當天晚上他應該就拆了。

 

如今隻能從張雪那邊入手，如果他還有良心的話。

 

但是我這樣找上門，她肯定不會相信，還有今晚的錄音，哪怕播放給她聽。

 

她都會覺得是我故意為了陷害林正野，所以沒耐心聽完。

 

我得用別的辦法。

 

不過老天爺都好像在幫我，就在我不知所措時，裡面喝的差不多，準備出來了。

 

不少人陸陸續續都走了，但是林正野沒出來，不僅是他，還有一個女生。

 

我見過這個，是張雪的閨蜜之一。

 

這兩個人看著有點意思。

 

我拍下了好幾張兩個人曖昧摸索，接吻的照片。

 

林正野想要去衛生間，女生就艱難的扶著他。

 

我悄悄跟在身後，看見他們在衛生間就火急火燎的擦槍走火。

 

外面人來人往，他們倒是急切發出突兀的聲音。

 

我惡心的要S，打開了水輪頭，想把這孫子嚇S。

 

動作果然停了，我躲在一旁，聽見他們傳出穿衣服的聲音。

 

「寶貝乖，我們去包間好不好？」

 

我迅速閃了出去，回到包間，找了個隱蔽的窗簾後將自己藏好。

 

如果平時一下子就能發現有人，但是這種情況下，兩個偷情的人，怎麼可能發現異常。

 

他們迅速進入主題，我乘機拍了好多照片。

 

我要把這些送給張雪當大禮。

 

8

 

他們的訂婚儀式如願舉行，我趕到的時候，張雪化著精致的妝，高定的禮服整個人給人一種籠罩在幸福中的感覺。

 

看見我，她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還是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警告。

 

「楚照，你別給我搞事情。」

 

我笑了，「當然，我今天是來觀禮的。」

 

我強忍著憤怒，一字一句道。

 

同時也在心底補充 ，觀大禮。

 

沒有意外，就算今天沒有我搗亂，這場婚禮也順利不了。

 

大大的顯示屏上原本應該播放屬於他們的婚紗照，隻是卻換成了林正野偷腥的視頻。

 

還有一段隨音響播放的音頻。

 

「張雪，誰願意碰她那個老女人，早就玩膩了。」

 

「等她生下我的種，就把她踹了。」

 

「一個離異的二手貨，老子可不稀罕。」

 

場面亂成一團，賓客一部分借口離去，一部分看戲。

 

張雪一臉的難以置信，她臉上端莊得體的笑容幾乎一下子就破碎了。

 

「正野，你告訴我這一切是假的對不對？」

 

「你明明說過，你愛我的？」

 

她哭了，眼淚一個勁的掉。

 

林正野嗤笑出聲，見一切都這樣被暴露了出來，他也不裝了，直接攤牌。

 

「呵，我愛你什麼？愛你迫不及待沒離婚就上趕著給我當舔狗嗎？」

 

「楚照那個廢物倒是愛你啊，聽說為了愛你，一條腿都沒了，你呢，還不是毫不猶豫出軌了。」

 

「愛你，老子可不敢。」

 

「剛開始跟你在一起，隻不過是你自己送上來倒貼，又不用老子花錢，勉為其難寵幸一下而已。」

 

「後面嘛，也隻是為了你肚子裡的那個種而已。」

 

「你張雪以前不值得我愛，現在也是。」

 

張雪情緒徹底崩潰，她好像怎麼也不敢相信她愛了這麼久的男人會說出這些話來。

 

她撲上前想要山林正野一巴掌，卻被他一把推倒。

 

「好好把我的孩子生下來，要不然，別指望我能再看你一眼。」

 

林正野丟下這句話大步離去。

 

看笑話的賓客也散的差不多了，我本想直接上前播放昨晚的錄音追問果果S前的真相。

 

但是看到她身下全是鮮血時，我心軟了。

 

送她去了醫院，孩子沒保住。

 

張雪哭的很絕望很絕望，我一進去她就在惡狠狠的罵我滾。

 

「滾啊，楚照，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你滾，給我滾。」

 

她拿起病床邊的東西向我砸來，整個人狼狽到了極點。

 

我冷笑，沒有絲毫同情她。

 

「張雪，你能有現在都是因為你咎由自取。」

 

「我今天過來隻是因為有事情麻煩你。」

 

「我要個視頻，在林正野手機裡的視頻。」

 

話音剛落的同時我點開了那段錄音。

 

隨著錄音的播放，張雪的情緒愈發崩潰了。

 

她蜷縮在病床上，哭的撕心裂肺。

 

張雪答應了我。

 

不過出院後，她想要再去看果果一次。

 

我也滿足了她。

 

這一次，她沒有大哭, 隻是蹲在女兒的墓碑前，摸著女兒的黑白照, 目光悲切，聲音顫抖。

 

「果果，你不是想跟媽媽一起去遊樂園嗎？媽媽以後帶你去, 好不好？」

 

「是媽媽對不起你，以後你想要的一切媽媽都盡可能滿足你，行不行？」

 

「求求你了，原諒媽媽, 是媽媽不好, 是媽媽自私愚蠢, 害了我的果果。」

 

「對不起果果，這段時間是媽媽忽略了你，沒有好好陪伴你。」

 

「等等媽媽，等媽媽給你報仇。」

 

她說的很堅定, 聲音哽咽到了極點。

 

「果果如果那天媽媽知道丟下你會……」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就開始痛哭，可能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該S, 很可恨吧。

 

為了討好那樣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女兒那個樣子。

 

他跪在地上磕了好幾次, 從艱難的哽咽了好幾下才繼續說出口。

 

「對不起, 果果, 媽媽知道錯了，原諒媽媽, 好不好？」

 

我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

 

「張雪，你哪來的臉祈求果果原諒你呢。」

 

「她不會原諒你的, 永遠都不會，如果還有下輩子的話，我的果果不會願意跟你扯上半毛錢的關系。」

 

「你壓根就不配當果果的媽媽。」

 

這一次面對我的怒罵，她很難得沒有反駁。

 

時間過了好久好久, 久到天氣漸晚，冷風吹來。

 

她終於鄭重的向女兒告別。

 

又扭頭看向我。

 

「你回去等消息吧，我會如你所願的。」

 

說完這句話她佝偻著背轉身離開，夕陽拉長了她的影子。

 

9

 

我沒有等太久，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了回復。

 

可是張雪不忍了，一個月前她把自己出軌的證據親自砸到我臉上，還有一張孕檢報告單。

 

「去剩」我起床就刷到了那條新聞，一對赤身情侶從天臺墜落, 活活摔S。

 

很多人紛紛猜測是搞刺激到那麼高的地方出了意外, 警方也排除了他S的可能。

 

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心裡記著事情就一遍遍的給張雪打電話。

 

但是她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我煩躁的抽著煙, 直到 9:50 的時候，郵箱收到了一條定時信息。

 

是張雪發來的。

 

她說，「陪葬才是最好的懲罰。」

 

就一句話，我心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起來今早的那條新聞發生地點就是他們小區。

 

我再次翻了出來, 果然在打了馬賽克的視頻脖頸出發現了張雪的痣。

 

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她用了這樣慘烈的方式，結束了我想要的懲罰。

 

我去見了果果，給她帶了小蛋糕。

 

很認真的插上蠟燭代替女兒許了願。

 

我希望如果有來生，她能投胎一個好, 人家有一個特別寵愛她的爸爸媽媽。

 

至於張雪，那就生生世世讓我跟果果都不要再遇見了。

 

她的S不會在我的生活中掀起任何波瀾。

 

我的仇恨也會一點點消散。

 

剩下的日子我會好好生活，帶著女兒的那一份。

 

去擁抱這個世界更大的暖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