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秦明妤扭扭捏捏地說道：「他跟我解釋了，因為太過於思念我，就跟當初我看上你一樣，他的那些情人都有我的影子，他隻是太愛我了。」
不，是你們有錢人太會玩了。
當然，分手我演得十分不舍，非她不可的樣子。
最後，是秦夫人親自會見我。
她二話不說，扔過來一張支票。
「一百萬，離我女兒遠遠的。」
我看也沒看：「阿姨，你這是做什麼？」
秦明妤和她媽媽長得像，骨子裡的那種傲慢也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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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兒隻會跟江家的人結婚，跟你隻不過是玩玩，剛開始時我知道你們在一起後沒有出來阻撓我，是篤定她拎得清輕重，可是這次聽說因為你，她和江承越鬧掰了。」
「我秦家的門檻，你是進不去的。」
「像你這樣想要吃著軟飯飛黃騰達的男人，我見多了。」
「你覺得我是在用錢羞辱你也好，逼你也好，總之，遠離我女兒。」
我不贊同地搖著頭。
「你錯了阿姨。」
「我覺得，你不是在羞辱我，而是在羞辱你女兒。」
她沒懂意思。
「一百萬，你女兒也太便宜了吧。」我比了個數，「五百萬，我能讓她對我徹徹底底S心。」
秦夫人咬牙切齒：「你得寸進尺！」
「你也不想要秦江兩家的聯姻有什麼岔子吧？」
秦家想依靠江家這棵大樹不是一天兩天了。
為什麼在這段感情中秦明妤是主動的那個，因為她要是想保持現在這種地位，就得靠著江家的合作。
秦夫人SS地盯著我數秒。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等她給完支票後，秦明妤巧合地打來電話。
她失落地說：「陳樹，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真的會收下錢，我對你有些失望。」
我嘆氣道：「秦明妤，你以為我真的會收下這個錢嗎？」
「我什麼都沒有，卻還是想在你婚禮那天，給你一份特別的禮物。」
「我會把這筆錢以你的名義向貧困山區捐贈，算是為你積德。」
女人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給我道歉。
「你不需要道歉，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婚禮，我能去嗎？」
她猶豫了一下。
我惆悵道：「要是讓你為難，就算了，我隻是想再最後看一眼，以後都不會出現了。」
秦明妤挺好騙的，分分鍾答應了。
我轉手給一個沒有備注的人打了個電話，隻說了一句話：「給你一百萬，給我把那個懷孕的女人弄回來。」
14
秦江兩家婚禮現場自然氣派。
是在江家的一棟別墅裡舉辦的。
我仔細瞧了瞧。
嗯，待會兒放火就不心疼了。
我被安排的位置在一個特殊的角落。
怎麼個特殊法，就是離舞臺不遠，但是臺上的人看不到我，秦明妤還特意交代我戴個帽子，她怕被江承越發現。
不過也合我意。
婚禮前半場的時候，兩個新人臉上都是無比幸福的笑容。
我淡定地抿了口酒。
很快，你們就笑不出來了。
下半場時，保鏢一時沒防備，闖進來一個女人。
她流著眼淚大喊：「江承越，你忍心不要我和你兒子了嗎？」
賓客議論紛紛，吃瓜心態看向女人。
她是江承越情人之一，卻沒在那日那堆照片中，因為被江承越藏起來了。
秦明妤懵了。
因為眼前這個鬧事的女人跟她長得完全不像。
江承越讓人將人帶下去，但是沒忘記囑咐：「別傷她。」
也就是這句話，變相地說明，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很重要。
最後，好好的一場婚禮，鬧得僵硬，新娘拒絕交換戒指。
她摔著東西，將所有人趕走，要求那個女人必須留下。
「滾啊！都給我滾！」
整個別墅婚禮現場，隻有他們三人。
我趁著人群繞到後院，看到事先被準備好的汽油，望了望天。
起風了，燒得更快。
該收網了。
15
「起火了！」
「快救火啊！」
因為被秦明妤趕得遠，等後院方向燃起濃濃黑煙時，才被人看到。
潑了汽油，火勢被風吹著，燒得又快又大。
宋雪從一個小門出來，輕拍著肚子：「嚇S我了，待會兒得加錢，我可是懷著孩子跟你演戲呢。」
我笑著說一定。
她是江承越的情人之一，雖然男人待她多幾分真心，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娶她。
我將江承越對身邊人說的話錄音給她聽後，她思考了好幾天，才打算演完戲後，拿著我給的一百萬，獨自找個地方養孩子。
「男人真是賤，吃著碗裡的，有秦家這樣一個厚家底的親家，還對我不放手，要我給他生兒育女。」
我把她臉抹得黑黑的，交代著：「待會兒記得裝暈。」
「放心吧，我懂。」
我聽到裡面的呼救聲，但是沒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在估算時間。
火燒了有半小時的樣子，已經有很多人加入救火了。
我衝進去，找到了已經昏迷不醒的秦明妤。
她頭發都被燒沒了，臉不用說，已經毀容了。
背著她出來時，看到被一個櫃子砸到身上的江承越，他的意識還算清醒，求我救他。
我沒理。
16
「我不吃！」
剛熬好的粥就這樣被打落地上，可是沒人敢有怨言。
大家都知道，那場婚禮上，江承越因為救一個懷孕的情人成了廢人，雙腿已經站不起來，如今還陷入昏迷，而秦明妤毀容了，臉上的疤痕看一眼都讓人惡心。
秦明妤一次都沒有去看那未婚夫。
冷嘲著：「既然他把那個賤人和那個賤人的孩子看得那麼重要，那就一輩子鎖S吧，反正也是廢人一個。」
見我來了，女人立馬換了個溫柔的語氣。
「阿樹，你終於來看我了。」
我重新盛了一碗，喂她。
「你現在需要養傷，別發脾氣了，乖。」
秦明妤委屈巴巴地靠在我懷裡：「我好怕，我做了個夢，夢到所有人都嘲笑我是醜八怪，他們都嫌棄我。」
我漫不經心地說：「那不是還有我嗎？」
她抬起眼，歡喜地說對。
然後抱著我的脖子：「我家陳樹最好，要是沒有你，我可能就S在那場火災中了。」
因為救秦明妤，我手臂被燒傷了，留下了一道疤痕。
她臉上還纏著白紗布，腫得像個豬頭。
剛開始時，他誰都不讓見，有人來都是用被子蒙著頭。
甚至還想用極端方式，結束自己生命。
被我攔住了。
然後，每天都會陪著她，安慰她，鼓勵她，讓她找回從前的自信。
其實我很想嘲笑的，但是硬生生忍住了。
火災的事情還在調查，因為所有的監控都被黑了，導致遲遲找不到幕後黑手。
當然，他們也懷疑是我做的。
是秦明妤擋在我前面，態度強硬。
「絕對不是他！」
「陳樹冒著生命危險救我出來，不可能是他放的！」
她沒看到，身後的我，慢慢露出若有所思的笑意。
這天，我來給她講睡前故事。
但是沒拿書，就打算那樣口述了。
「從前，有個千金大小姐，她的未婚夫是個富二代，倆人青梅竹馬，但是未婚夫出國後，大小姐不甘寂寞，想要養一個男人。」
秦明妤打斷我，「怎麼感覺好像我的故事啊？」
我替她掖好被子。
「當然不是，這個故事好玩多了。」
她非常信任，乖乖閉嘴聽我說。
「然後她看上了一個年輕男子，盡管那個男子已經有未婚妻了，並且倆人要結婚了，但是大小姐可不管，威脅他要是不待在自己身邊，就讓他家破人亡，她也確實做了，逼走男子的未婚妻，設計讓他事業毀於一旦，讓他徹徹底底淪為自己的玩物。」
「然後，那大小姐的未婚夫回來了，大小姐故意引他吃醋，卻不知，這也導致男子和他的全家，都S了。」
聽完最後三個字的時候，秦明妤顫抖了一下。
「他們怎麼S的？」
我若無其事地垂下眼皮看她，語氣涼涼。
「被丟進氣溫如同冰窖的地下室，S在了新年的第一天，無人得知，無人收屍。」
秦明妤嚇懵了。
我咧嘴，笑著輕拍她的臉。
「好啦，今天除了來看看你，還來道別的。」
她慌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你去哪兒？」
我皮笑肉不笑地道：「自然是去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你忘記了嗎？是你媽媽要求的，畢竟我都收錢了，不能不信守承諾啊。」
秦明妤抱住我，崩潰地哭：「不要，我不許，陳樹你不能離開我，我隻有你了。」
她現在極其依賴我，所有的情緒都可以被我牽動。
秦夫人再次找上我，不過這次女人眼神中帶著疲倦。
「我女兒現在變成了如今的樣子，和江家也鬧翻了，已經沒人敢娶她了，她現在很喜歡你，這樣吧，我和他爸勉為其難地承認你這個女婿，隻要你對她好，我們就答應你們在一起。」
我笑而不語，比了個數。
秦夫人皺眉，再次問什麼意思。
我樂了。
「讓我娶她，給五百萬吧。」
女人「蹭」地站起來，神色憤怒：「陳樹！你別欺人太甚！」
我也慢慢悠悠地站起身。
「秦夫人，秦明妤都這個樣子了，你在自欺欺人什麼？」
我笑了笑。
「這樣說吧，就算是白送我，我都不要。」
「懂嗎？」
轉身的時候，一身病號服的秦明妤就站在那裡。
她臉色無比蒼白，愣愣地看著我說：「阿樹，是不是給你五百萬，你就能娶我？」
17
我還是走了。
秦家奈何不了我。
哥哥抓住了風口，事業蒸蒸日上，公司已經宣布上市了。
他在電話裡問我什麼時候回來，公司的職位隨便挑個。
我說不急。
還需要去個地方。
江家內部其實比較復雜，人員多，缺什麼都不可能缺兩樣東西。
一個是錢，一個是兒子。
所以已經淪為廢人的江承越自然而然成了棄子。
他被打發到一個鳥不拉屎的療養院。
我盯著病床上還沒有蘇醒跡象的男人，拔開他的氧氣罩。
「做了這麼多惡事，活著也是浪費空氣，還不如早點去S。」
然後，冷眼看著他在痛苦中掙扎，窒息，斷氣。
氧氣罩落在地上。
「這才是你該有的結局。」
18
出國後，我恢復了女兒身，蓄起了長發。
江予微欣慰。
「還是這樣的你看得舒服，不然，我都怕自己彎了。」
我邊處理著公司的事，邊笑道：「這話不怕傳到你家那裡去？」
她小聲嘀咕：「他沒有你說得那樣可怕。」
嗯，也不知道是誰，因為喝醉親了我一下，她家那位可是一個月看我都是像是看S人。
——
忙完後，我讓助理訂飛往京州的機票。
該去看看魚兒怎麼樣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
江家被大換血，秦家還在苦苦支撐。
我是作為公司副總身份來的，身為地產界的龍頭，江家也得讓位。
秦明妤見到我的第一眼, 怔住了，手裡的文件掉落。
「秦小姐看我的眼神, 怎麼感覺像是有故事？」我掀了掀眼皮看過去。
她激動地上前，被保鏢及時攔住。
「陳樹？是你嗎？」
我換了個坐姿：「陳樹是誰？我是周舒，周氏集團周總的妹妹, 周副總。」
「我哥哥也不叫陳樹啊，秦小姐認錯人了吧。」
她急得眼圈都紅了。
「不！你就是陳樹！你手臂上還有當初救我時留下的傷疤。」
我摸了摸故意留著的疤痕，淡笑解釋：「這是我從小就有的，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秦明妤精神恍惚了, 她扯著自己的頭發, 眼神古怪地盯著我。
聽說, 這位京圈小公主，自從我離開後，精神就不太正常了。
晚上，她也不肯走, 非要跟我問個明白。
我讓其餘人都出去，闲散地攤開手。
「你要問什麼？」
她直勾勾地看著我, 「你是陳樹對吧？我不會認錯的。」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她攥著拳頭。
「一年了，我很想找到你, 跟你說我已經湊夠五百萬了, 你可以娶我了嗎？」
我笑得輕飄飄, 如同在看一個在發瘋的女人。
「秦小姐，看清楚, 我是個女人。」
她哽住，抿了抿唇, 眼神是不甘心。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她快哭了：「為什麼要騙我？」
「我是真的喜歡你，可你裝成男人欺騙了我。」
京城沒人敢惹，上前奉承的多。
「□-」她就蹲在那裡哭，哭得悽慘。
我不耐煩地堵著耳朵。
「哭夠了嗎？可以滾了。」
「陳樹。」她起身, 跪在我腳邊，哀求著，「我不怪你了，我不介意的，你是女人我也喜歡，我不想離開你。」
雖然秦家花了大價錢給她修復臉, 但還是可以看見痕跡，皮膚表面坑坑窪窪的。
我嫌惡心, 多餘的一眼都不帶看。
但我就是衝著她這句話來的。
勾起她的下巴, 用著看狗一般的施舍眼神。
「好啊，先把你秦家送給我吧, 我再考慮考慮。」
她忙不迭地點頭，欣喜若狂說好。
沒多久，我又看上了江家的一個項目，讓她去拿來。
秦明妤千方百計, 使盡渾身解數, 送到了我手上。
所有人都說她瘋了，瘋得沒有理智。
為了一個女人，要S要活的，非要卑微地跪著當狗。
這就是報應啊。
這是一場由我精心布置的高端局, 將江承越和秦明妤逼往必S的絕路，他們的命運在我重生的那刻起，就宣布沒有光環。
（完）
